哪知秦綰婉頓時收起笑容,看也為看那紙張一眼,生氣的指著沈思倩,“表妹這是何意?難不成大表姐是來大饑荒的不成?”
沈思倩低下頭連連道歉,“大表姐千萬莫氣,是思倩考慮不周,思倩斷沒有辱沒大表姐的意思。隻是大表姐為了思倩的事情變成如今這般,思倩實在無以為報,這個還請大表姐收下才好。”
“我說表姑娘,你莫不是以為給幾個製胭脂的方子,就算還了我們大小姐對你的恩情的?”秦綰婉的奶娘在秦綰婉的身後突然說道。
“奶娘,瞎說什麼呢?”秦綰婉回頭嗬斥了一聲。
“思倩斷不敢這麼想,大表姐的恩情思倩沒齒難忘,思倩現在也就這個還能拿的出手了,大表姐可一定要收下,不然思倩以後隻怕是寢食不安了。”
秦綰婉無奈的歎口氣,叢思倩手裡接過方子,轉身遞給側後方的墨紫,這才說道:“表妹既然如此說,那表姐就卻之不恭了。”
之後兩個人又聊了些些彆的,秦綰婉才領著大隊人馬回了自己的院子。
略微收拾了一下之後秦綰婉隻帶著丹墨紫去了單氏的屋子。
“你給那小蹄子送過去了?”單氏將秦綰婉拉至自己旁邊坐下,然後拿著帕子擦拭自己的眼角,好看的:。
秦綰婉掏出自己的帕子先是給單氏擦了擦臉,然後才拍了拍她的手道:“是,已經給了表妹了。娘親,這是表妹給的製胭脂的方子。”說著將方子遞到單氏的麵前。
單氏拿過去,細細看了看。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嘴上卻猶自不滿,“哼,才這幾個,也隻能開個小鋪子而已。”
秦綰婉開始看到是也覺得有些少,不過在沈思倩差人又送來按方子製出來的胭脂後,秦綰婉這才知道這幾個方子的難得。到時真開了鋪子,隻這幾種胭脂隻怕就要讓京城多數的夫人千金趨之若鶩了。
“娘親,不少了,表妹給的這幾個方子可不是尋常貨色。我看過了,成品一點不比天津百裡香閣裡的差。”
單氏聽到後有些吃驚,沈思倩能根據百裡香閣裡的胭脂仿出差不多的。這事她是知道的,難不成她自己竟也能做出這等好貨色來,還真是有兩下子。
拿著方子單氏想到自己幾次暗示沈思倩,都被她裝聾作啞給混過去了,哼。最後還不是婉兒的。想到這裡單氏臉上浮起得意的神色。可是很快又隱了下去,
“婉兒,你和娘親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信陽侯手裡,不然你怎麼能同意嫁給他?”
就在秦綰婉將艾草給沈思倩的前一天,秦綰婉被高陽侯叫去了書房。祖孫兩個在書房裡說了什麼誰也不知道。隻知道最後高陽侯同意了信陽侯的求親,儘管他完全可以做秦綰婉的父親了。
秦綰婉聽到後茫然的看著單氏,似是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娘親。您說什麼呢?婉兒願意嫁給信陽侯自然是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拿到艾草啊,表妹是為了救柔兒臉才傷成那個樣子的,如果真的讓她留下了疤痕,那婉兒可就一輩子寢食難安了。”
單氏當然不信,摸著秦綰婉的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婉兒。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心裡想什麼娘親不敢說知道十成。可是八成總沒問題。婉兒,你跟娘說實話,這到底是為甚?”
秦綰婉心裡掙紮許久之後,終於緩緩道來。
等秦綰婉講完之後單氏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你是說,當初在雲山寺你崴了腳,是他救了你。可是他卻拿走了你的珠釵?”
“是。”秦綰婉點頭承認,但是並沒有說出他還看了自己的腳這件事。
單氏立馬拍案而起,“混蛋,堂堂一個侯爺竟然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拍了桌子之後仍不解氣,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咣當摔在地上。
秦綰婉沒料到單氏會發這麼大的火,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已經定下了,秦綰婉知道再無更改的可能,她不希望母親一直對信陽候懷有敵意,畢竟他將是自己以後的夫婿。
秦綰婉站起來,走到單氏跟前,慢慢跪下,淚如雨下,“娘親,都是孩兒的錯,是孩兒辜負了您的期望。求娘親責罰孩兒吧。”
單氏本來是怒火熊熊,可是看著這樣的秦綰婉,心裡的火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酸澀苦痛。單氏張開雙臂緊緊抱著秦綰婉也是如鯁在喉,“你這孩子,當初就應該和娘親說說,娘親也好安排安排,何至於到了現在這種田地?我的兒,苦了你了。”
聽了單氏的這話,秦綰婉心裡也是惱怒異常,在沈思倩當初被禁足時,她就想把這件事推到沈思倩的身上,反正她還小。隻是沒想到她竟然給駁了自己的意思。而且這次信陽候利用當初在雲山寺的那件事逼迫祖父同意他的提親,結果把自己還未成型的計劃全打亂了。
抱著單氏秦綰婉麵上悲痛欲絕,心裡想的卻是,既然親事已不能更改,那自己總要多某些好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