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氏正在思考著怎麼把這些好東西先挪進自己的庫裡是時,單氏竟然這麼問她,趙氏當然不高興。不過,趙氏知道今天是大好的日子,尤其又是當著信陽侯府管家的麵,她不好訓斥單氏,這才有些陰著臉回道:
“老大家的,這是信陽侯送來的聘禮,自然要曬曬才能往屋子裡搬,你啊,不用著急,免得被親家的人笑話,其他書友正在看:。”
夏氏在旁邊看了看單氏,又看了看趙氏,用帕子捂著嘴兒吃吃笑了兩聲,這才附和著趙氏的話說道:“是啊,大嫂,母親說的沒錯,這些東西可是代表信陽侯對咱們婉兒丫頭的情誼,多曬會子也讓人看看咱們婉兒丫頭的地位不是?你啊,不用急著搬。聞管家,你說是不是?”
聞管家雖然不知道單氏和夏氏的關係如何,不過作為一個活了這麼多年的侯府管家,猜也猜得到高陽侯府世子之位沒定,兩人之間必定有齷齪,何況這話聞管家也委實不好接。所以聞管家隻是笑著打哈哈,沒有說什麼。
不過趙氏和夏氏兩人的話,卻是讓單氏氣了個絕倒,自古隻聽說有曬嫁妝的,還從未聽說過有曬聘禮的,趙氏一把年紀了覬覦自己孫女的東西也不怕彆人笑話,還有夏氏這個賤人,彆以為自己不知道她那雙眼睛已經定在虎皮上了,哼,又想給秦紹東那個紈絝吧,做夢。
不說單氏在院子裡防著趙氏和夏氏,隻說秦綰婉在屋子裡聽著丹鳳一次次的報著聘禮,心裡也是頗為滿意。
雖然秦綰婉看不上信陽侯,不過在知道事情不可能更改之後,秦綰婉也就不再幻想著自己能找個黃金單身漢了,信陽侯除了老點起碼也是高富帥不是?尤其前天在信陽侯府的那個來商量下聘事宜的婆子走了之後,單氏和秦綰婉說的話,讓秦綰婉又看到了期望。自己做了侯夫人,而且自己的兒子也要做下一任侯爺。
所以在聽到那些以前就連自己也沒見過的好東西時,秦綰婉的信心更足了。不過眼下嗎,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算送給趙氏一兩件又何妨,她可是知道當初周夫人可是送了一株極品珊瑚給趙氏的。
秦綰婉對著丹鳳耳語了幾聲。
丹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小姐,您是沒看到老夫人盯著蠶綢的樣子,若是入了老夫人的庫,那,那,”
秦綰婉一派體貼孝順的模樣,“快去吧,就算祖母真的看上什麼我為人孫女的送上也是應該的。”
丹鳳撅著嘴一臉不讚同的出去了。
墨紫看了看秦綰婉,也告退了。
不說丹鳳將秦綰婉的意思轉達給單氏之後,單氏那張猶如便秘一般的臉,以及得逞之後趙氏的誌滿意得。隻說墨紫回了自己的屋子後躺在床上心裡默默地流淚。
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齊文軒的呢?好像已經很久了,久的自己都把能陪伴他一生作為自己唯一的生活目標,籌劃怎樣才能伴隨到他身邊已經成為了習慣了。可是誰來告訴她,現在該怎麼辦?
淚終於慢慢地從心裡流到了眼睛外,用手帕拚命地捂住嘴,怕哭出聲音,墨紫蜷縮在自己的床上。
她為了能讓秦綰婉嫁給齊文軒,自己好當做丫鬟陪嫁過去已經做了太多了,甚至,甚至還搭上過人命。可是,可是終究秦綰婉還是要嫁給彆人了。
以前春菊活著的時候,墨紫也從在心裡暗暗咒她怎麼不去死,可是當春菊真死了的時候墨紫發現自己還是希望她能活著。雖然她知道自己的秘密,可至少她沒害過自己,而且還能幫自己出謀劃策。
難道自己就這麼算了嗎?墨紫在心裡暗暗的問自己。
不,不能。自己已經做了那麼多了怎麼能算了呢?對,隻要好好謀劃一定還有機會的。
對了,墨紫猛然從床上做起來,她想起來了,聞綺瑤不是要嫁給齊文軒嗎?那,那是不是代表著其實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墨紫連忙爬起來將自己收拾好,這才以飽滿的姿態、激昂的熱情回歸了工作崗位,畢竟就算是通過聞綺瑤,那也要秦綰婉同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