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單氏是忘了還是刻意的,總之她默認了嶽婆子現在審問子鳶與春蕊。
而沈思倩還靜靜的趴在地上。
就在沈思倩已經感覺到地上的涼氣開始沁入身體的時候,救星來了。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嗚嗚,姐姐,你醒醒啊。”
沈思浩領著春綻跟鶯兒剛剛走進自己的小院子就看到有很多人集在院子裡。小家夥本來想去前麵看看出什麼事了,結果就發現了正躺在地上的沈思倩。
單氏這時再裝沒看到沈思倩是不可能了,急急忙忙走到沈思浩身邊,震驚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沈思倩,慢慢彎下腰,摸了摸沈思倩的身體,然後轉過身對著身後跟過來的婆子道:“我不是讓你們先把外甥女抬進房嗎?怎麼,難不成我說的話都沒人聽到?”
幾個婆子暗道倒黴,你根本就沒說過好不好。
不過她們隻敢在心裡誹謗一下,並不敢說出來,而且還要擺出一副自己自己確實沒有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的慚愧樣兒。
沈思浩看著其中一個婆子把沈思倩背進自己屋子之後,才站直身體,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眼淚,捧起雙手對著單氏作揖。
“見過大舅母。思浩剛才見姐姐躺在地上,心中難免急了些,怠慢了大舅母還請大舅母海涵。”
就在剛剛沈思浩趴在沈思倩身上哭泣的時候,沈思倩不忍心看他痛哭流涕的樣子,睜開眼對著小家夥眨了眨眼睛。
沈思浩被沈思倩嚇了一跳,張著小嘴兒掛著直愣愣的看著她,直到沈思倩朝小家夥又眨眨眼,無聲的說了“假哭”兩個字,小家夥才完全反應過來。
沈思浩雖然還小。不過在侯府寄居的這段時間已經促使他成長了不少,他知道姐姐這麼說一定有她的原因。所以小家夥就按沈思倩說的乾嚎上了。
單氏不知道沈思倩姐弟兩個的互動,她隻是有些驚訝沈思浩不過才三歲的年齡竟然就能在自己的親人還生死未卜的情況下還能提醒自己注意這些禮節。
這孩子如果有足夠的助力的話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過,那也是他要有足夠的助力,就說他一個無父無母,靠外祖家庇護的小兒能有什麼助力。是,也許侯爺會提供一些幫助,隻是這孩子還太小了,等他能開始使用這些助力的時候侯爺已經老了。
想通這些後單氏不再去關注沈思浩,差了一個婆子去請大夫後。自己便去了趙氏的屋子,順帶命嶽婆子壓著子鳶和春蕊。
“母親,您看看剛才就是這兩個丫頭在外麵吵鬨。媳婦把她們帶過來給您審問。”無視趙氏吃人的目光,單氏一臉您最能乾、我以你為天的表情對著趙氏說道。說完後又指了指子鳶,“你這丫頭先說說是怎麼回事?”
趙氏看也未看單氏,隻是黑著臉緊盯著子鳶和春蕊兩人,好看的:。
車馬勞頓,她本來想早些休息休息。哪知道這些賤婢就會給自己添亂。
尤其是還是沈思倩那小賤人的丫鬟,哼,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一樣的惹人煩。
還有春蕊這丫頭,怎麼回事,竟然也給自己添亂。
“老夫人,您可要為表小姐做主啊。春蕊,嗚嗚,春蕊竟然要打死表小姐。老夫人,您是沒看哪,表小姐被她打倒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了。奴婢,奴婢想叫人來看看表小姐。沒想到,嗚嗚。春蕊她喪心病狂,竟是要滅口啊。老夫人,您一定要給表小姐做主啊。”
子鳶依舊是聲色並茂的把剛才在單氏麵前說的話又對著趙氏說了一遍。隻不過這次在說的時候子鳶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以達到自己痛極恨極又無奈至極的效果。
在子鳶磕頭哭訴的時候,春蕊數度想開口反駁,隻是都被嶽婆子給捂著嘴巴。隻能怒瞪著子鳶嗡嗡叫。
單氏在子鳶說完後,才示意嶽婆子放開春蕊的嘴巴,自己對著趙氏說道:“母親,春蕊這丫頭有些魔怔了,兒媳怕她衝撞了您,不得已才讓嶽媽媽捂著她的嘴。”說完後單氏又後退兩步默默站定準備就像看戲。
春蕊被捂住的嘴一得到自由,立刻開嚎上了。
“老夫人哪,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拉著長長的音,春蕊也是聲色俱佳。再被嶽婆子壓過來的路上時,春蕊已經想好了,老夫人總是要偏著自己的,那自己隻要說成是自己不小心才打了表小姐的就行了,說不得老夫人麵上會斥責自己一頓,背地裡反而會獎賞自己呢。
趙氏人上了年紀,又是這種疑神疑鬼的年紀,最聽不得這種哭喪的聲音。
此時趙氏的臉上已是難看至極。
偏偏春蕊以為趙氏是因為子鳶汙蔑自己才生氣的,所以心裡得意,嘴上更是賣力。“老夫人,您可莫要聽這賤婢胡說。奴婢雖然不小心打了表小姐一巴掌,可是奴婢是無意的呀。而且奴婢的力道輕的很,根本不可能將表小姐打到在地上的。”
子鳶一聽雖然暗喜春蕊承認了自己打了沈思倩,不過她聽到春蕊後麵的話可不樂意了。停止那不要錢的磕頭,子鳶猛然一轉膝蓋,對準春蕊繼續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