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鐲雖說不值錢,可是樣式卻是沈思倩按照前世的工藝品畫出來的,既精致又大方,楊彩真隻一眼便喜歡上了這對玉鐲。
“謝謝您,很漂亮,童兒一定會喜歡的。”童兒便是聞綺瑞和楊彩真的兒子,秦綰婉的孫子。
“那就好。少夫人比思倩大,您可以直呼思倩的名字。”好吧,被這樣一個人用“您”字稱呼,沈思倩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那不成,我來的時候我們爺說了,您是夫人的表妹,是長輩,我哪裡敢直呼您的名字。”她說完後還一本正經的搖搖頭,似乎沈思倩的要求有多不合時宜一般。
秦綰婉似乎很樂意見到她們能和睦相處。
她坐在主座之上,微笑著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偶爾插兩句話,讓整個小席宴的氣氛很平靜溫馨。
沈思倩不得不說,再不想著算計人的時候,秦綰婉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賢內助。
“童兒呢?你怎麼把把他抱過來?”秦綰婉狀似隨口問道。
沈思倩從楊彩真的臉上看到有一絲恐慌瞬間劃過。
看來這個少夫人對侯府的事情也不是一無所知啊。
她深呼兩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臟,然後背書似的把理由一股腦背誦了出來。“回夫人的話,童兒今兒早上起來之後咳嗽了兩聲,媳婦兒怕他出來吹了風反而加重病情,也怕他過來之後給四小姐過了病氣,所以才把他留在媳婦兒的院子裡了。”
她口中的四小姐便是秦綰婉兩年前所出,名字喚作聞綺蕾,其他書友正在看:。
直到月滿西樓眾人才離席。
楊彩真在走之前不知是真心還是靠套,總之她極力邀請沈思倩去她們院子裡找她玩。
第二天一早杜鵑坐著高陽侯府的馬車,帶著沈思倩的一大堆行禮進了信陽侯府。
“小姐,怎麼回事?您怎麼會想著在這裡住下啊,您又不是不知道大小姐的心機了,怎麼還是上趕著找虐來了。“
找虐這個詞還是沈思倩交給她的。在她看來這完全是出力不躺好、損人不利己的行為,應給製止才是。
“好了,杜鵑,你以為你家小姐想啊,可是大表姐已經把握可能拒絕的理由都給堵死了,害得我想找個理由拒絕都不成。”
“算了,不說這煩心的事情了。怎麼樣?侯府落幽閣一切都好吧?”沈思倩現在除了自己的弟弟最不放心的就是落幽閣。
自己這次出來的匆忙,銀票首飾之類的都沒有帶,她怕那裡沒個主事之人,會出什麼叉子。
“小姐放心吧,昨兒個晚上奴婢和子鳶兩個人已經把您有用的東西全藏起來了。一般人找不到。”
她也怕趙氏到時候會以各種名頭闖進落幽閣,那自己和子鳶兩個還是奴才,可是一點子也沒有辦法製止她們。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小姐的東西藏好,這樣子即使她們進了落幽閣也沒事。
在信陽侯府住下之後,沈思倩拉著杜鵑還是恢複了當初在高陽侯府的情形,深居簡出,隻是偶爾除了去秦綰婉那裡看看聞綺蕾。
這天沈思倩和杜鵑照常去了秦綰婉的屋子後,秦綰婉一反在奴仆之前的嚴厲乾練,而是一副她們姐倆好的模樣,對沈思倩道:
“表妹,這天兒越來越熱了,我讓廚房做了一些綠豆小點心,等會子你送一些去祥瑞院。上午我和彩真處理家務的時候,她對我說想你了。”
沈思倩不知道秦綰婉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既然她把話說出來了,那自己不去一趟祥瑞院似乎說不過去。
沈思倩帶著秦綰婉特意讓廚房準備的點心,領著杜鵑去了祥瑞院。
“這是點心大表姐特意讓人準備的,這不,我們嘗著都不錯,大表姐非要讓我送些過來給您嘗嘗。”
楊彩真雖說被保護的很好,可是她不傻,尤其是這兩年秦綰婉主仆好幾次好心辦壞事的情況屢見不鮮,加上聞綺瑞受到的明裡暗裡的擠兌,更讓她明白那個比自己還小兩歲的當家主母隻怕也不是麵上那般聖潔慈善。
楊彩真拿起一塊,捏在手裡仔細看了看,沒吃。反倒是笑著對沈思倩道:“多謝您關心,也請您替我謝謝夫人,她總是替我們著想。”
儘管沈思倩提醒了楊彩真,楊彩真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信陽侯府還是出事了。
倒不是聞綺瑞和楊彩真的兒子有事,反倒是秦綰婉的女兒聞綺蕾出現了上吐下瀉的狀況。
這對大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大事,而非是讓人虛弱幾天而已。可是聞綺蕾不同,她還是個小孩子,隻有兩歲的小孩子。所以沒用半天時間,她那圓乎乎胖嘟嘟的小臉兒就迅速的消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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