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表姐擔心了,思倩如今覺得好些了。”
沈思倩溫婉淡定的回道。表情一點子也沒有因為白天的事情而有所變化。
坐在秦綰婉上首的老侯爺夫人似乎很喜歡小姑娘,她在沈思倩回答完秦綰婉的話後,就拉住她,安置在自己身邊。
“祖母,您可不能見表妹好看,就忘了媳婦兒。”
眼見老侯爺夫人把一件祖傳的戒指戴從自己的腕子上退下來,想著往沈思倩青蔥般的指頭上戴,秦綰婉趕緊出言以便製止老侯爺夫人。
雖說秦綰婉一直都是蜜罐裡泡大的,什麼珍珠異寶都見過,並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人。可是此時此刻她終於沒顧忌堂堂侯爺夫人的禮儀,硬在老侯爺夫人和沈思倩兩人說話的時候插嘴。
那隻戒指實在是意義重大。
她早就聽過那是信陽侯府祖上一輩輩傳下來的,具有很高的意義,這就是聞府女主人的象征,隻是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而已。
秦綰婉之前也不知道,隻是偶爾有一次丹鳳和老侯爺夫人的貼身婆子一起吃酒,那婆子喝醉了才被丹鳳套出這個消息來。
從那以後秦綰婉就對此上了心。
信陽侯聞浩然在秦綰婉之前共有過兩人夫人,但是這隻玉戒指一直沒有被送出去。秦綰婉當時以為這是因為兩任賈氏都沒能得到老侯爺夫人的認可,所以才會此。
可是自己不同,。
年輕,溫婉,大度,聰慧,而且又有心計手腕。所以這戒指母親她老人家一定會傳給自己的,隻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可是現在是什麼狀況?
難不成老侯爺夫人人老腦癡了不成,要知道這沈思倩跟信陽侯府可是沒任何關係。
老信陽侯夫人在秦綰婉出聲的時候,就停下來了。
“你這猴兒,又看中母親這裡什麼東西了?快說,今兒老婆子高興,沒準兒直接就給了你了。”老侯爺夫人笑著跟秦綰婉打哈哈。
隻是笑意為答眼底。
自己猜測的沒錯,這然兒媳婦兒竟然也再打這隻戒指的主意。
“我看母親手上的那枚戒指就不錯,母親可是舍得將至送給媳婦?”秦綰婉嬉笑著向老侯爺夫人。
沈思倩也驚奇的看了看秦綰婉。在她印象中秦綰婉是不屑這種可能玷汙了她聖潔名聲的阿堵物的。可是沒想到她居然開了這個口。
沈思倩可不會傻得以為這是秦綰婉為了取悅她婆婆而故意討要的。
那她是為了什麼呢?
因為這是在宴席上,沈思倩不好出風頭,所以一直乖巧聽話的坐在老信陽侯夫人,隻是眼在觀六路,耳在聽八方此時。
秦綰婉剛剛那可刻意的插話一定有什麼內在原因。
沈思倩隻看了一眼那厚實簡潔的戒指,就知道讓心如止水的秦綰婉焦急的是這枚戒指本身。
因為那古樸濃鬱的雕刻和濃濃的古典氣息很難讓人隻把它當做一件飾品。
若是它關乎著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例如這是一枚虎符之類等等,當然這是開玩笑。也就不難解釋秦綰婉失態的模樣了。
“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按說你開了這個口,母親也不好推脫。不過呢,母親可就隻有這麼一個戒指,你看瑞兒也成親了,他媳婦還沒的老婆子什麼像樣的東西,我是兒媳婦,不如我把這枚戒指送給瑞兒媳婦,回頭再替你找更好的如何?”
秦綰婉有些不敢置信,她剛才是又被拒絕了?
真是,今兒出門一定沒看黃曆,不然怎麼老是有人和她作對。
儘管心裡扭曲之極,可是琴晚哇還是笑著道:“母親大人發話了,而兒媳婦自然莫敢不從。不過,母親咱們可說好了,這是您老人家答應給我好西的,彆回頭母親反悔了不認賬。”
老信陽侯府夫人被她說的嗬嗬直笑。“不反悔不反悔。瑞哥兒媳婦快過來,這是祖母給你的,怎麼樣喜不喜歡?”
楊彩真和沈思倩所想一致,這枚戒指隻怕不簡單。而且她剛才又看到秦綰婉討而不得,若是自己這時候收下隻怕會招致她的嫉恨。
楊彩真給老信陽侯府夫人行了一禮,“祖母,都說長者賜莫敢辭。可是這枚戒指如此貴重,彩真有無功受這祿,心裡倒是有些惴惴。”
老信陽侯府夫人端起臉,假裝生氣道:“既然知道長者賜不敢辭就接著。真是的,年紀輕輕地怎麼婆婆媽媽的。倩姐兒說是不是?”
看著認真尋求自己意見的老信陽侯夫人,沈思倩這會子再不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枉做再世人了。
她這是在敲打秦綰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