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沈思倩沒如她的意。而是淡淡的看著她,似乎她說不說都沒什麼關係。秦綰婉心裡一陣煩躁,這個表妹真是讓人抓狂。
無法,她隻好放下茶盞,接著自己的話往下說,“聽說這丫頭跟三弟的一個貼身小廝有婚約,據她說兩人是從小的青梅竹馬,如今她想著回去和那小廝成親。”
沈思倩心裡暗暗嗤笑,看來這幾年招弟也沒能如願嘛,自己這個表姐在馴夫這方麵倒是有一套,就連招弟那種使出渾身解數想著往上爬的都被她牢牢看守住了。
不過,對於招弟這個人沈思倩還是有些了解的,那就是個惹事精,不管是誰的家裡有這樣一個人,就彆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了。
看這樣子是招弟沒能在信陽侯府占到什麼便宜,又想著回高陽侯府。以前勾引這個勾引那個的時候怎麼沒想著自己還有個青梅竹馬
這個燙手山芋她是說什麼也不會接的。
“大表姐,她是不是和三表哥的貼身小廝有婚約,這件事思倩不清楚,其他書友正在看:。咱們暫且就當做有這麼回事,可是這和思倩有什麼關係呢,大表姐和思倩說這事不太合適吧?”
秦綰婉仿佛知道沈思倩不會同意,臉上表情未變,而是輕輕扣了兩下桌子。
沈思倩臉色有些難看,因為她聽到屋子外麵傳來一陣嘈雜淩亂的腳步聲。
這秦綰婉也太欺人太甚。
雖然這是信陽侯府,可是現在這個院子是自己在住,她這番行為是否表明這裡的一切仍是她說了算。
“大表姐這是何意?”沈思倩豁然坐直身子。
秦綰婉臉上閃過一絲輕蔑,隻是很快又恢複那種溫柔寬和的神情。
“表妹彆介意,外麵的就是招弟,她聽說我今兒要來看你,非要跟著來不可,說是想見見自己以前的主子,你說她也是一片好心,表姐也不好不答應對吧。怎麼樣,表妹要見見嗎?”
沈思倩知道自己這一見,隻怕她會像一貼狗皮膏藥似得甩也甩不掉。可是,若是不見,指不定這兩人背地裡又會出什麼損招呢。
既然如此,且看看她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吧。不過既然秦綰婉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了,沈思倩自然要把這件事坐實。
“這院子裡的一切不都是大表姐說了算嗎?就算思倩說不見,難不成大表姐還能把人帶回去?”
秦綰婉篤定沈思倩不會拒絕,她淡定的坐著,手指放在桌子上,隻等沈思倩說好,就要再敲兩下。
沈思倩說話的時候,她的手甚至已經離開的桌麵,哪知道沈思倩說出的竟然是這等話,隻把秦綰婉堵的一噎。
順著沈思倩的目光,秦綰婉也看到自己的手想要扣桌子的動作,心裡微微有些不自然。
不過麵上卻是沒顯出來,她鎮定的又將手放下,“表妹說笑了,現在你住在這裡,自然是表妹說的算。若是表妹說不願意見,表姐自然不會強人所難。”
沈思倩倒是沒想到秦綰婉會這麼說,她還以為秦綰婉在自己麵前已經撕破臉皮,想明著號令自己了呢。
能帶著麵具與之相處,沈思倩自然是樂意之極。
她能虛與委蛇,說明她還想著要自己經營這些年的名聲。可若是她不介意扯開那層窗戶紙了,隻怕自己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誰讓自己不管是人脈還是權勢都比她薄弱的多,沈思倩可不會傻的以為在這個尊卑分明的社會,彆人會跟你講道理。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從來都隻是弱者喊出的口號。
“表姐說的哪裡話,表妹總不駁了表姐的意思。”
沈思倩打定主意,反正她是不會主動要求見麵的,反正秦綰婉也不會直接讓人回去,不然她的戲還怎麼念。
秦綰婉似乎也覺得沒必要再繼續推諉,抬起手扣了桌子兩下。
不出沈思倩的預料,門被推開了。
走進來一個女子,神色拘謹、雙手粗糙的女子。雖然身上穿的是一身顏色亮麗、質地柔和的衣裳,頭上戴的金釵玉飾也不少,可是仍讓人一眼就感覺出她的卑微,華麗的衣裳首飾反而更襯得她無所適從。
沈思倩不敢置信,這居然是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