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靜萱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沒有跟著自己設定得走,在她看來事情是一定不會出紕漏的。
她想過了即便沈思倩因為懦弱所以能忍受住雲裳的無言挑釁,但是她的貼身侍女杜鵑和子鳶兩個人都不會放過雲裳。
她可是都打聽好了,杜鵑和子鳶兩個人都是那種一點就著的暴脾氣。
自己隻要領著秦綰惠和秦綰琪兩人在適當的時候進去,肯定能看到沈思倩主仆三人虐待丫鬟的場麵。
可是事情怎麼沒有按自己設想的來呢,而且竟然衍變成雲裳要殺人。難不成是沈思倩那賤人說了什麼讓雲裳失控了。
可是當初要拉著秦綰惠和秦綰琪兩人來探望沈思倩的可是自己,她們會不會認為是自己不懷好意呢。
不管有沒有這種可能,單靜萱都不想冒險。這府裡可不是在自己家,有姨娘會替自己把什麼都抹平,父親也會照著自己。
在這裡,想得到什麼都是得靠自己,即使是姑母也靠不住。單氏看著她偶爾流露出的鄙視她又不是沒見過。
何況,她要在眾人眼裡,尤其是在秦紹明的眼中,營造的是一個善良柔弱的如同一朵玉蓮一般的形象,怎麼可以有絲毫的瑕疵呢。
所以單靜萱想好了,她要從這件事裡麵脫出去。
而剛剛秦綰惠那一推,讓單靜萱抓住了機會,自己隻要是出了意外,到時候彆人怎麼也不會懷疑自己了,就算真有誰要懷疑,也不忍心去騷擾自己不是?
借著秦綰惠的那股力氣,單靜萱狠狠摔了出去。
“這裡路不平滑,表小姐小心些為妙。”秦綰惠身後的一個婆子穩穩地接住了單靜萱。
那婆子小心的將單靜萱扶起來站好,然後低聲道。聲音雖低。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包括已經推開門的秦綰惠。
秦綰惠剛剛推開門,屋子裡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便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聲音。
沒來得及看屋子裡的具體情形,秦綰惠先轉過身看向單靜萱。
雖然她已經站好,可是看著自己的婆子在單靜萱的身後,還一副護著她的模樣,秦綰惠接著猜出了事情的經過。
好哇,這個單靜萱竟然想著陷害自己。
“依我看表妹這身子骨也確實太柔弱了,表姐剛剛好像沒怎麼碰著你吧。表妹竟然就摔倒了。還好我這婆子手腳麻利,不然表妹若是摔出個好歹來,表姐的罪過可就大了。”
單靜萱被那婆子看似護著。實則壓製著,正恨得心裡咬牙切齒呢,就聽到秦綰惠的聲音。
她雖然從心裡不齒這個貌似這個空生了一副美貌模樣的秦綰惠,但是她明白儘管她也是個庶出,可是地位比自己高多了,好看的:。
所以她不敢明著和她對上。不然隻怕姑母也保不了自己。
“表姐說笑了,剛剛是靜萱不小心,跟表姐無關。幸虧這個媽媽接住了靜萱。”
說著話單靜萱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一隻朱釵,遞給她身後的那婆子,“來,這個是我的謝禮。媽媽彆嫌棄。”
那婆子似乎沒看到眼前的朱釵一般,仿佛隻是覺得單靜萱已經自己站住了,不需要她扶著了。便退後了兩步。
單靜萱手裡拿著那朱釵尷尬的要命,這婆子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拒絕了自己的賞賜。
秦綰琪站在秦綰惠的旁邊,她也是在那婆子說話的時候同時回過身子來,這場戲她自然也看明白了。
秦綰琪似笑非笑的看著單靜萱一會子,也不勸她收起朱釵。也不勸那婆子接住。而是直接又轉過了身子。
“這是怎麼了,還不快住手。”
屋子裡的幾人自然知道門被推開了。但是無論是沈思倩還是幾個丫頭,都沒有去關注門外的事情,因為她們此時正在“酣戰”呢。
於是,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場景便是:沈思倩衣冠不整的正在床上四處躲避,而她麵前的雲裳賣力的想去打她,至於杜鵑和子鳶兩人則是張牙舞爪的一個攔著雲裳,一個護著沈思倩。
看到這幅情形,沒人不信確實是雲裳想害沈思倩。
隨著秦綰惠的這一聲怒吼,眾人都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隻除了沈思倩。
此時,她看到秦綰惠和秦綰琪姐妹兩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兩位表姐,你們快看看,這雲裳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怎麼死活非要掐死我?嗚嗚……”
“來人,將雲裳給綁了,與我一起把她交給祖母處置。”秦綰惠豪氣的一甩手。甩完之後她覺得這種感覺真好,仿佛自己握著無尚的權利,隨意就能決定彆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