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綰婉少見的向單氏撒嬌道:“哎呀,娘親,女兒不是覺得他就這般走了,女兒臉上沒光嘛,誰想到竟然讓您誤會了。”
“您又不是不知道侯爺對女兒的敬重。”
單氏一想覺得也是。
要說這信陽侯對自己的女兒那是真好,整個京城可是都知道的。
“婉兒,既然是他軍隊裡的事情,咱們女子也不懂,你看是不是跟你,跟你爹爹說說。”單氏猶豫的提示道。
其實她是想說跟高陽侯說說,可是她怕高陽侯不同意,圖讓秦綰婉夫妻兩人白白高興,所以話到嘴邊又改了。
秦綰婉瑤瑤頭,“娘親,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女兒想先回去看看再說。”
單氏連連點頭,“對對,你說的對,你回來也有好幾天了,雖說那府裡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可是你也不能長時間不管。說不得那兩口子有什麼壞心思呢。回去看看也好。”
秦綰婉有些猶豫,她還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呢。
單氏見其欲言又止的模樣,剛剛平坦下的心情又吊了起來,“婉兒,怎麼了?是不是有事情?沒事,和娘親說。”
秦綰婉看看真心為自己擔心的單氏,心下一橫,“娘親,表妹那裡,女兒現在沒時間過去要那些書了,不如,不如,你去替女兒要過來,找時間送去我府裡怎麼樣?”
單氏聽到她的話有些不敢置信,“婉兒,娘親不是和你說了嘛?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侯府牢牢的把持在自己手中,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去管那勞什子的書籍。”
因為激動,單氏的嗓音的有些尖銳。
秦綰婉也知道自己這時候提這個不合時宜,可是具體的原因她又不能和單氏說,隻是可憐兮兮的看著單氏,希望她能心軟,其他書友正在看:。
就在剛才秦綰婉想過了,不管是不是信陽侯知道了什麼,隻要是自己到時候把沈成文生前所研究的東西往他麵前一放,保準信陽侯會原諒自己。
原本,秦綰婉是想著把那些有用的東西據為己有的,可是現在因為信陽侯對自己莫名其妙的仇視,讓秦綰婉改了初衷。
單氏雖然此時有些不理解自己女兒對那些所謂詩詞的執著,可是作為一個母親她還是心軟了,點頭向秦綰婉保證自己會親自去沈思倩那裡把她要的東西給她送過去。
得到滿意答案之後的秦綰婉終於帶著聞綺蕾離開了高陽侯府。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在信陽侯府等待她的是什麼。
“來,秋水,慢著些,夫人這兒的台階有些高,你小心些,彆摔了。”
秦綰婉一回到信陽侯府,還沒修整好,就聽姚黃彙報說信陽侯領了一個青樓女子回來,她還未來得及細細詢問詳細情況,便聽到門外傳來信陽侯的聲音。
秦綰婉隻覺得渾身冰涼,比她在侯府那會子還要涼,雙手不自覺的餓交叉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夫人,您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丹鳳看到秦綰婉蒼白的臉色,趕緊走過去,扶住她,擔憂的大聲問道。
她是跟著秦綰婉回高陽侯去的,對在高陽侯發生的事情,她很清楚,自然也知道事情不像秦綰婉告訴單氏的那般簡單。
屋子外麵信陽侯的聲音,她也聽到了,這時候她自然是要大聲相問,最好是要外麵的信陽侯聽到,不帶那個狐狸精進來惡心自家小姐。
秦綰婉搖搖頭,低聲道:“我沒事,丹鳳,你去,打開門,我倒要看看這個什麼秋水是個什麼東西。”
這時不僅是丹鳳,就連姚黃也是不讚同的看著她。
“怎麼,連你們也不聽我的話了?”
最終丹鳳還是沒能去開門,因為信陽侯自己把門打開了。
秦綰婉首先看到的是一個恰如其名的女子。
眉如遠黛,眼似秋波,肌膚似初雪,香腮如蜜桃,似玉生香,娉婷嫋娜,真真是弱柳扶風,雲容月貌。
現在天還不算太熱,可是這女子竟然穿一襲蔥綠色細紗裙,隨著她婀娜娉婷的走動,衣裙也似流水般款款擺動,正如秋水般沁人心肺。
秦綰婉不得不承認這是美人,而且美得靜謐,美得清幽。秦綰婉眼中閃過一瞬的驚豔,隻是很快就化作若有似無的鄙夷。
可是就算再美又如何,還不是一個青樓女子。
“侯爺,這是何意?”看過那女子之後,秦綰婉便連一個眼神也懶得施舍於她。
信陽侯扶著那女子慢慢走之秦綰婉跟前,淡淡的看著自己的妻子,“你回來了,正好,我有事跟你說。這是秋水,以後你多關照些。”
秦綰婉努力壓製住自己心頭竄出的怒火,深呼一口氣,這才掛上一派的夠貴典雅,似笑非笑道:“哦,不知道侯爺打算讓妾身怎麼照顧?”
“我正想和你說,今晚就給秋水開臉。”信陽侯看向秦綰婉時麵無表情,看向秋水時卻含情脈脈,一如之前看秦綰婉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