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氏和趙氏兩人相攜雄赳赳氣昂昂的領著一大幫子丫鬟婆子想殺向信陽侯府。
“喲,老夫人,您這是要去哪?”打扮的明豔亮麗的美婢款款走至兩人跟前,後麵竟然還跟著兩個小丫鬟。
趙氏看到她,氣就不打一處來。“怎麼,我去哪裡還要跟你說不成?”
美婢也不氣惱,“瞧老夫人說的,您是主子,奴婢不過是個奴才而已,您去哪裡用的著和奴婢說,不過,這可是侯爺讓奴婢來的。”
說道這裡她一停頓,果然,趙氏和單氏兩人都伸長了耳朵,靜靜等待下文。
美婢笑著道:“侯爺說了,”然後她莞爾一笑,然後纖纖玉手抹了一把自己的麵頰,纖手放下時,臉色已經變得正經嚴肅,酷似高陽侯的那張麵癱臉。
“胡鬨,誰家的男子沒個通房侍妾,就是咱們家的老大老二老三三個,也是都有妾氏,怎麼就咱們家的姑娘是那等妒婦,容不得人不成?”
單氏一聽這美婢的話,臉色立刻陰沉下來,“賤人,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來人,給我拿下,杖斃。”
儘管她確實是想著去給秦綰婉做主,不讓那什麼青樓女子進門,最好以後都沒有侍妾通房之類的,讓自己的女兒自在快樂一輩子。
可是有些事情想可以,不能說出來,不然就真的成了妒婦了,這世上最要不得的就是妒婦。
趙氏也很生氣,可是她畢竟和這美婢打過很多交道,知道這話確實是自己相公高陽侯說的。
“老大家的,慢些。”趙氏拉住有些歇斯底裡的單氏。
“母親,您彆管,這種賤婢就是看主子好欺負,這才無法無天。這起子奴才不敲打敲打是不行了。”
趙氏本來就覺得在自己媳婦兒麵前向一個服軟心裡憋屈的緊,現在看單氏竟是也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心頭,心頭更是怒火叢生。
她還真以為自己是這府的當家主母了。
剛想發火,嗬斥單氏幾句,趙氏被趙婆子拉住了。
趙婆子抬頭示意了一番眼前的情況,趙氏明白了,既然這單氏妄想越過自己責罰侯爺的心頭肉,那就讓她去吧。
既可以除了那該死的美婢,又能給單氏一個教訓,何樂而不為。
誰知那美婢竟是知道趙氏的想法一般。對著趙氏了然一笑,然後看向單氏,“大夫人。您先彆氣,這話可不是奴婢說的,奴婢不過一介下人,哪裡敢管您和老夫人的行蹤,這是侯爺的話呢。”
單氏剛才隻是被她說中心思。惱羞成怒而已,這會子經這美婢一提醒,這才發現事情的蹊蹺之處。
按說以趙氏那強烈的權利欲還有剛愎自用的性子,哪裡會讓一個賤婢說三道四,可是她現在居然忍下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這說明什麼,說明趙氏知道這話是侯爺說的。而且這個賤婢隻怕也不是普通人。哼,這趙氏竟是站在一邊不言語,是想著借自己的手除了這賤婢嗎?
倒是打得好算盤。
雖然想通了。不過剛才她已經把杖弊這賤婢的話說出去了,這會子再改過來,彆人怎麼看她?
一個侯府的大夫人居然對一個奴婢服軟,傳出去自己的臉恐怕就要丟儘了。
眼珠子轉了轉,單氏退回到趙氏身邊。“母親,這侯府內宅您說了算。您說這賤婢該怎麼處理?”
趙氏剛才見單氏已經決定喊人了,沒想到臨了臨了又沒了動靜,心裡正覺失望呢,就聽到單氏問自己該怎麼處理這賤婢。
怎麼處理,哼,她要是能處理了她,哪裡還能讓她活蹦亂跳的在自己眼前瞎晃。
冷眼瞧了單氏一眼,趙氏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既然是侯爺讓咱們彆管了,那咱們就回去吧。“說完後也去管單氏和那美婢,徑自領著趙婆子和自己的貼身丫鬟們回了長春院。
單氏自然無權管趙氏,眼見趙氏說走就走,她也隻能咬咬牙,一跺腳,算了。
且說第二日,信陽侯府。
一晚上的輾轉難眠,讓秦綰婉有些心力憔悴。
不過,她依然將自己收拾的妥妥當當,明豔照人。穿上象征正室的大紅色衣裳,秦綰婉早早就在自己臥房的客廳裡等候著。
沒一會子,秋水便在信陽侯的攙扶之下款款走來。
“來,秋水,給夫人倒茶。”信陽侯站在秋水身邊,溫聲說道。
“慢著,侯爺,這無規矩不成方圓,既然這秋水姑娘以後也是咱們府裡的人兒了,是不是也該尊著咱們府的規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