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會子她突然不想如了這幾個人的意。
裝模作樣的看看周圍還沒有展現春意的樹木以及花草,秦綰惠皺皺眉毛,“現在這個時候能用來為題的還真是不多,我看,不如咱們就以這方亭子作詩怎麼樣?”
“亭子?亭子有什麼好作詩的,秦姐姐,我看遠處那珠春梅就不錯,咱們用那個為題怎麼樣?”還是那個帶梨窩的女孩子有些急切的說道。
不能怪她不急,她在來之前可覺得最可能的就是用春梅了,畢竟這時候什麼就想秦綰惠說的確實沒有什麼景物,唯一還能入題的就是梅花了。所以她在家裡讓母親幫著寫了好幾首梅花讚,還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全部背誦了下來。若是用不上那不是白費了自己的一番功夫了嘛。
“徐妹妹,既然說了讓秦姐姐出題,那自然是聽秦姐姐的。就是這番沒甚準備才能知道到底誰做不是?”還是那個穿玫瑰紫長裙的姑娘給了她一個軟釘子,。
“瞧張姐姐這話,不知道還以為我在家裡提前做好了呢。”那帶梨窩的女孩子雖然看上去嬌俏討喜,沒想到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既然張姐姐都如是說了,秦姐姐那還等什麼,咱們這就開始吧。”
哼,她沒有準備跟亭子有關的詩,難道你們就提前想到了不成。反正都一樣,這才能看出來真本事呢。
她徐詩菲的才名也不是靠吹噓得來的。
因為已經打了招呼,所以沈思琪果真沒有參加,她隻是坐在顧妍的身邊替她扯著一條手帕,讓她在上麵作詩而已。
等亭子角落裡案板上的香爐裡的熏香即將燃淨的時候,在座的除了沈思倩之外的六個人全都擱下筆墨,在自己的或是手帕或是屏風或是宣紙上輕輕吹了兩口清氣。
“既然我做東,便先看看我的吧。”秦綰惠將自己眼前的一盞小手臂高的屏風置於眾人眼前。
“京溪亭上草漫漫,誰倚東風十二闌。
燕子不歸春事晚,一汀煙雨杏花寒。”
“聽說當年信陽侯夫人就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秦妹妹果然不愧是信陽侯夫人的妹妹,一出手果然就是佳作啊。”
一個穿著短紅襖,頭上也是戴著紅色朱釵的小姑娘笑著恭維道。
秦綰惠剛想謙虛兩句,哪裡曉得那徐詩菲已經雙手個拿著宣紙的一角,將自己的大作也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東海窮詩客,西風古驛亭。發從殘歲白,山入故鄉青。
世事徒三窟,兒曹且一經。丁寧速賒酒,煮栗試砂瓶。”
沈思倩不得不說,若是她之前沒有提前準備的話,那她果然有驕傲的資本,就她的這幾句詩來看,確實比秦綰惠的要上。
顯然秦綰惠也是真麼認為,因為在看清楚她手上的詩句後,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徐妹妹果然不負盛名。好了,你們也都把自己的佳作亮出來吧,看看今兒到底誰才是魁首。”
因著詩菲的佳作,其他人都有些扭捏。
確實,秦綰惠的這個題材給她們來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雖然有些不好意思,眾人還是將自己的大作紛紛拿了出來。
沈思倩一瞧,確實能趕上徐詩菲的還真是沒有,也就是顧妍的勉強能與之媲美。
“隻怪素亭黏黛色,溪煙為我染莓苔。
欲知源上春風起,看取桃花逐水來。”
“沒什麼說的了,今兒這魁首自然是非顧家姐姐莫屬了。”還是那個穿著短紅襖,頭上也是戴著紅色朱釵的小姑娘環視了一下眾人,才笑著說道。
沈思倩心裡暗暗好笑,就算你有討好顧妍,也不需要這麼明顯吧。隻要是一點子詩歌鑒賞能力的,隻怕都會覺得今兒這些個大作中,屬徐詩菲的為最佳。
果然,徐詩菲在聽到那小姑娘的話後,臉色刷的變得很難看。
“哎呀,這位妹妹就彆取笑我了,依我看今兒這魁首應當是徐姑娘的。嗯,秦姑娘的也不錯呢,我的這個可是登不了大雅之堂。”
最後,眾人終於統一意見魁首是徐詩菲,第二則是顧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