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李氏的善妒以及袁永昌的怕老婆便傳遍了大江南北,哦,應該是大山南北。
那些個想著給袁永昌納個妾氏的也都熄了心思。
而袁永昌也是一直都死心塌地的跟自己的妻子李氏生活,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悄悄想想自己當初在大燕朝遇到的那個堅強隱忍的女子。
自始至終袁永昌都不知道那個女子是誰,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如何。隻當那是自己的一場夢,夢醒時分隻有條繡著個“依”字的帕子告訴他那是真實存在的一個女子。
袁永昌一直都覺得那不過是一場豔遇而已。雖然他欣賞那個女子,可是豔遇過後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他哪裡曉得人家已經給他生了一個女兒。而且現在人也到了北魏了。
這幾天歐陽策除了跟沈思倩定下婚約之後,還有一個很大的收獲就是幫孫依香找到了那負心的男子。
在知道表姐看上的是那太傅之後,歐陽策還特意找機會試了試那袁永昌。
除卻袁永昌已經成婚而且有了兩個兒子外,歐陽策也不得不說自家表姐的眼光確實不錯。那袁永昌生的就不必說了,當朝探花郎,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能在而立之年被封為太傅,那為人處事的能力自然不必多說。
最讓歐陽策看中的卻是即使身居高位,可是對人態度謙和恭敬,哪怕是對路上的一個乞丐,他就算是給人家錢財也不會讓人覺得趾高氣揚。
對於這一點歐陽策自認做不到。
直到此時他才明了自家表姐原來喜歡上的是這種謙謙君子。
可是關鍵是人家已經成親了,而且孩子都有了兩個了。最最關鍵的是那袁永昌的娘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妒婦,而且她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好吧,歐陽策承認,若是這個人不是他的表姐的話,他其實真的很佩服那個李氏。敢愛敢恨又潑辣能乾。
雖然還沒見過那個李氏,歐陽策都能想象的到若是她知曉了自家表姐千裡尋夫,而且還帶了個孩子,隻怕這北魏京都的天都要被她捅個窟窿。
這頭歐陽策苦大仇深,那邊沈思倩卻是捂著一張秀氣的小嘴展露了花樣般的笑顏。
歐陽策看著沈思倩的笑容幾乎癡了。直到他敏銳的感覺到跟自己一樣癡了的有不少人時,才又板起一張冷臉狠狠的給了那些敢覬覦他妻子容貌的宵小一些警告。
此時的歐陽策儼然已經把沈思倩看成了他的妻子。
“沈妹妹,你笑什麼,我這裡都快急死了。你說咱們的歸期也沒定下來,若是忽然明兒就走了,那表姐自己在這裡可怎麼辦呢?”
若是以往,歐陽策斷然不會用這種話語跟人說話,可是這會子看到沈思倩的笑顏,歐陽策實在不願意因為彆的事情而掃了她的興致。
沈思倩卻是先是瞿了歐陽策一眼,然後從身後花攤子上拿過兩柱薔薇,一株紅的似火,一株白的若雪。
衝著歐陽策又是莞爾一笑,沈思倩這才說道:“歐陽少將軍……”
“歐陽策哥哥。”歐陽策居然用一張冷臉糾正沈思倩的稱呼
沈思倩俏臉一紅,張了張嘴,可是實在叫不出,便直接忽略了這個稱呼。接著說道:“我以前聽過這麼一句話。說的是每個男子一生中都會遇到兩朵薔薇,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可是現在兩朵薔薇都擺在麵前了,你說這袁大人有沒有福氣消受啊?”
“我倒是覺得三姐姐跟那袁大人的妻子在某些方麵挺像的,你看都會些拳腳,而且都是那等直爽的性子,兩個人看中的又是同一個男子,你說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你說若是孫姐姐進了袁大人府上,他們府裡會不會整天個坐山車似的?”
因為想得實在好笑,沈思倩一不注意將前世的話語給帶了出來。
“過山車為何物?”歐陽策皺著眉頭問道,他怎麼沒聽說過,莫不是是這北魏新研究出來的戰車。
“呃……”沈思倩一呆,真是該打,自己怎麼會這般放鬆,居然把這件事給說了出來。
“我胡說的,我就是覺得一座山起起伏伏,若是坐車的話不也是跟著時上時下嗎?”沈思倩趕緊出口解釋。
歐陽策聽了沈思倩的解釋倒也覺得有些合乎情理,便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認真地盯著沈思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說道:“沈妹妹放心,以後咱們家斷不會坐過山車,更不會有什麼朱砂痣和“床前明月光”,歐陽策雖不才,卻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