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聽說了,聽說啊還被人在臉上寫了字呢,說是豬頭淫賊什麼的。”路人乙噗嗤一聲笑出來,還路人乙挑了挑眉,露出一個“你懂”的眼色。
這時他們兩個後麵的一個人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來到他們兩個的作為上坐下,也湊過來悄聲說道:“你們說的這個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哎,你們知道嗎?還有更奇的呢。”
路人甲本來和路人乙兩個還有些擔心,自己在這裡悄聲談論太後的笑話被人聽到,不過現在一看是同道中人,兩人對視一眼,低頭問路人丙:“還有什麼更稀奇的,莫不是那太守抓到是什麼人做的了?”
他們這些人在看太守笑話的同時,更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聽說啊,那人在太守臉上寫字用的墨可不是尋常用的墨,太守啊在家整整洗了一天的臉,把臉皮都擦破了,可是那幾個字就像刻在了他的臉上一般,愣是沒洗下來。你們說這事稀奇不?”
兩個人還真不知這事,“真的啊,難怪這幾天太守府大門緊閉,原來是這樣啊,嘻嘻,也不知道咱有沒有這個眼福能一睹太守的仙姿。”
“你算了吧,難道你們不知道啊,聽說太守府已經抬出來好幾個人了,都是傳這件事傳的,以後啊,咱們也小心點,可千萬彆讓太守府的人知道。”路人乙心有餘悸的說道。
“對對對,你說的是,好看的:。”路人甲也讚同的點點頭。
現在幾人都點頭說這事不能亂傳,不過,能不能做到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秦紹明不知道自己一時氣憤做的事情已經在雍州鬨得沸沸揚揚,他此時正快馬加鞭的趕回京城。
“表妹,對不住,是四表哥沒用,沒能將你的更貼拿回來。”秦紹明臉色黯然的看著沈思倩,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沒用,表妹好不容易相信自己一回,可是他卻把事情給弄砸了。
沈思倩微微笑笑,“無礙,四表哥,這事我也想過了,那張更貼就算拿回來也起不了什麼大作用,若是他沒有什麼想法的話,那他自會將那張更貼毀了。若是,若是他想借此鬨什麼事情,那就算你拿回來,他也肯定拓下了不少。”
秦紹明輕輕一皺眉頭,也是,看來之前他是關心則亂了,居然連這點子也沒有想到。
“四表哥,你有沒有去三表姐那裡看看?”沈思倩知道現在段峻桐在京城,可是秦綰惠卻帶著孩子在雍州。
秦紹明搖搖頭。他自從一年半之前從東海那裡回來,知道是秦綰惠做的媒人將沈思倩騙去雍州,然後失蹤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和秦綰惠說過話。
當初段峻桐要將秦綰惠送回雍州,秦綰惠求見過秦綰惠,隻是卻被拒絕了,從那以後高陽侯府的人就知道三小姐這次是真的觸了世子的逆鱗,在秦紹明麵前不僅不會提起沈思倩,就連秦綰惠也是極為忌諱。
秦紹明雖然不明白沈思倩為何這麼問,不過還是堅決的搖搖頭。
雖然現在沈思倩好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可是秦紹明對秦綰惠的怨念卻是一點子也沒有減少。
若不是她當初鬨出來的這些事情,隻怕現在他已經和沈思倩成親了也說不定,怎麼會半路殺出歐陽策這個程咬金。
“表妹你怎麼會想起她來,難道表妹忘了是誰害的你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秦紹明以為沈思倩心軟,這才提起秦綰惠。
沈思倩苦笑著搖搖頭,“四表哥誤會了,我就是想知道現在三表姐是怎麼想的,若是她向著我,這件事還好說,若是她……這件事咱們還要從長計議。”
這段時間沈思倩已經打探到那個什麼雍州太守直到現在還沒有娶正妻,也就是說這件事被有心人利用的話,那他和那個太守的親事還真是有效的。
秦紹明的一對劍鋒似得眉毛又狠狠皺了皺,“你放心,隻要她還想要這個娘家,她就不會亂來。”
“希望吧。”沈思倩對此倒是不怎麼報希望,她再明白不過秦綰惠對她的那種複雜的嫉恨,再加上現在因為她沈思倩的原因,讓她和娘家人的關係這般緊張,她對自己的恨意隻怕比以前更甚。
送走秦紹明之後,沈思倩先是寫了一封信,讓大胡子帶給離落,然後又吩咐紫藤把清霜等人給叫了過來。
“小姐,您有什麼吩咐隻管說,奴婢們按您說的做。”清霜幾人一臉嚴肅的看著沈思倩。
紫藤和紫都兩個也是連連點頭。
上次子鳶和紫藤幾人還各成一派,誰也不服誰,這會子倒是空前絕後的團結。
沈思倩拿出一張清單來交給清霜,“你們幾個去替我采辦這些東西,記住彆人看到,也彆告訴彆人。”
清霜接過來,一看,上麵全是一些針啊線啊刺繡要用的東西,雖然她不明白沈思倩這是要作甚,可是她知道自己這個曾經的主子聰慧異常,她隻要將沈思倩安排的事情處理妥當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