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明把東西集在自己書房中,不管是什麼,都要時不時的拿出來擦拭一番。那天他正在擦拭這兩壇子竹葉青的時候正被過來尋他的太子給逮個正著。
太子開了口,秦紹明就是再不舍得,也從壇子裡勺了兩杯出來。誰知道太子這一喝便上了癮。奈何秦紹明卻死活不再給他,這太子多次索要無果,就把這件事給放在了心上。
這次兩人想把太守灌醉,秦紹明就是再舍不得也忍疼拿了那壇已經開封出來。沒辦法,實在是這個時代的酒都太過溫和。
那太守雖然生的一副蠢樣,而且又好色又貪財,可是為人卻著實不傻,不但不傻,相反他還聰明的緊。
今兒一來,在得知坐在他對麵的是京城人儘皆知的秦紹明後,他就知道今兒這隻怕是個鴻門宴,其他書友正在看:。不過,他能做到今天這個位子,也不是被人給嚇大的。
他倒是要看看這太子和秦紹明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若是讓他放棄沈思倩,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的,就沈思倩的容貌和她如今的地位對自己幫助實在太大,他還想借著沈思倩的勢再上一個台階呢。
所以隻是在剛開始的時候他微微有些驚慌,卻很快便恢複了常態。
這讓秦紹明一雙鳳眸暗了暗。而太子卻是雙眼一亮,這雍州太守基本沒一個人說好,不過在他看來也不是完全一無是處嘛,若是用的好了,未免不是一把好刀。
三人懷著各自的心思,虛與委蛇了幾句,這才有了剛才提到的太子親在給那雍州太守斟酒的事情。
“太子實在是太折煞下官了。”那太守一見太子親自給自己倒酒,趕緊從位子上站起來,想著從太子手中接過酒壇。
“哎,今兒我那太子妃不是弄了個百花宴嘛,咱們也借此隨意談談天,無關官職,快,坐下來,嘗嘗怎麼樣?”
太子手往後一縮,沒讓他碰到自己。
秦紹明雖然坐在那太守的對麵,而開始大手一伸,按在他的肩上,還是輕易的將人按了下去,“太子說的是,以前隻聽我那三姐夫說過太守為人直爽,卻從來沒有見過麵,今兒既然太子說隨意,咱們就莫要太拘謹了。”
難為秦紹明為了早日讓佳人跳出枷鎖,居然逼著自己說了這許多話。
太子給三人斟滿,然後先乾為敬。
秦紹明他們兩個自然舍命陪君子。隻三杯那太守便覺得自己的雙眼有些發花,大腦也不甚清醒,他倒是沒有想到這酒會這麼烈。
“太子,下官想是喝多了,不能再喝了。”他也怕秦紹明兩個會趁著自己喝醉的時候有什麼彆樣的安排。
“哎,雖說這酒有些烈,可是也不至於三杯就醉了,來,咱們以前接觸的也不多,今兒沒想到和太守倒是一見如故。”
在太子和秦紹明的勸慰下,那太守又是兩杯下肚。見他確實有些神誌不清,太子和秦紹明又對視一眼,兩個人均是微微頷首。
且說沈思倩這邊從水榭那裡離開後,先是隨著太子妃去了她的寢室換了一身衣裳,這才到了剛才那個客廳。
“表妹,你們這是去哪了,怎去的這麼久?”秦綰惠覺得事情有些出乎自己的掌控。見太子妃回答自己的座位上,她拉住沈思倩小聲問道。
按說這沈思倩和太子妃兩個人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為何她會覺得她們兩個人之間好像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一般呢。
“三表姐,瞧你說的,就不興太子妃帶著我隨處逛逛,我這可是第一次來太子府呢。”沈思倩也是小聲回道。
“不是去見那雍州……”秦綰惠想問什麼,隻是話說了一半又頓住,她可是沒有忘記剛才在門口的時候沈思倩這幾個賤人那句誅心之言。
沈思倩一聽心裡冷笑一聲,那太守不過昨兒剛進京,這秦綰惠連他今兒來太子府上的事情都知曉,看來兩個人確實有聯係。
哼,她倒是要看看這秦綰惠做的這些事那段峻桐知不知曉,“去見誰?莫不是今兒來這裡賞花的還有其他什麼人不成?”沈思倩疑惑的盯著秦綰惠。
“沒有,嗬嗬,我胡說的,表妹快些去坐著吧,你瞧她們都在看咱們兩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