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蔑的賞了那門丁一個白眼兒,水俏這才屈尊降貴的問道:“我問你,剛才來的那兩個是什麼人?”
剛才她陪著沈思琪在馬車上從遠處駛來,看著兩個芝蘭玉樹的人站在沈府門前。彆說是小姐對他們很感興趣,就是她自己也是想知道那兩個人的身份。
雖然那兩個人穿著有些狼狽,可是依著她這幾年跟著自家小姐見過大世麵的眼光來看,那兩人肯定是哪個大家公子。
所以在沈思琪稍微表示自己對那兩個人的興趣時,水俏義不容辭的下車來過來詢問。
門丁一聽是問彆人有些失望,但是他也不敢不回答,“啊,水俏姐是問那兩個人哪,他們兩個就是過來打秋風的,讓我給趕走了。”
對於那樣一身貴氣從容的人竟然是打秋風的,水俏有些不相信,“不會吧,我覺的,咳,大小姐覺得他們可能是哪家的公子,想必是過來找老爺有什麼事,咱們這樣將人拒之門外有些不妥。”
那門丁有些不屑道:“什麼大家公子,兩個人不過是為了打秋風,這才穿的有些像模像樣而已,你不知道,那人簡直一點禮節都不懂,他們來見咱們老爺居然直呼老爺的名諱。”說道這裡小門丁還一撇子表示自己的不屑。
哼,就是自己上一個地方去拜訪都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隻是將人趕走嗎,沒有請人將他們打一頓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水俏雖然有些疑惑那兩個氣質高貴的人居然是門丁嘴裡這種打秋風之人,不過她也知道眼前這個小門丁還沒有膽量騙自己。
算了,說不得那兩個真是騙子呢。嗯,就是這片子生的比常人好看些罷了。
一扭一扭的回道馬車上,水俏將剛才自己打探到的跟沈思琪說了一遍。沈思琪雖然也是有些失望,不過既然是騙子也就不值得她再有興趣了,隨之將剛才的事情拋在了腦後,沈思琪跟水俏討論起今兒她們在詩會上看到的彆人的穿戴。
第二天,沈思倩三人穿戴肅靜驅車來到了當年下葬沈成文和秦啟月的地方。
三個人親自動手將墳上的雜草清理了一番,然後沈思倩將他們帶來的水果和一點清酒擺在墳前。
沈思倩先帶著沈思浩來到沈成文墳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沈思倩對著分頭小聲說道:“父親,我和浩兒來看您和母親了。”
在心裡沈思倩繼續說道:“父親,當年我投在了您女兒這個身體裡,您老人家是不是現在是不是都知道了,您和您的女兒在低下還好嗎?這些年我不敢說對浩兒照顧的無微不至,可是至少我遵循了當年的諾言,我把他養大了,如今浩兒堂堂正正是非分明。父親,看在這件事上您是不是可以原諒我對您女兒身體的侵占。”
沈思浩對沈成文和秦啟月已經完全沒有了印象,他隻是偶爾聽沈思倩說起過父親和母親的一些事情。
以前沒有見著也就罷了,這會子猛然見到父母的墳頭,沈思浩隻覺得心酸。若是,若是他父親和母親一直活著的話,是不是自己和姐姐早些年就不會讓人那般欺淩了。
姐姐也就不會被人那般算計,以致後來直接甚至流落到了北魏去。
雖然沈思倩說過很多次自己逃婚去北魏時早就計劃好的,可是沈思浩就是心無旁騖,他對自己說如不是因為自己太過弱小,也許姐姐根本就犯不著走那一遭。
雖說姐姐先成為了北魏的縣主,後來又成為了郡主,可是現在的沈思浩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了。他比誰都明白姐姐一個人在北魏要付出怎麼樣的心血和汗水才能在那裡站穩腳跟。
“爹爹,浩兒長大了,以後有浩兒保護姐姐,您和母親就放心吧,以後浩兒必不會再讓姐姐受委屈。”十二歲的少年對著父親鄭重其事的說出自己的諾言。
沈思倩在一旁聽著眼淚模糊了視線。幾何時她護在翼下的孩童也已經有了擔當。
“姑母姑丈你們好,我是思倩的相公秦紹明。今兒我陪著思倩和思浩兩個來看你們了,你們兩個放心從今往後隻要有我秦紹明在一天,必不會讓她們姐弟兩個受委屈。”
沈思倩姐弟兩個在一旁抱頭痛苦,秦紹明趕緊也上前跪下湊數。
仿佛為了印證秦紹明的話被聽到一般,他 的話音剛落,墳前輕輕刮起一陣清風,在幾個人麵前轉了一圈然後又清淨了下來。
沈思倩看著秦紹明心中很感動,不管怎麼樣,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起碼在這一時刻是真的想要照顧自己一輩子。
秦紹明和沈思浩兩個每人拿著一把小鐵鍬,親自給沈成文和秦啟月的墳頭添了一些土。
沈思倩本來也想添些土,誰知道兩個人根本不讓,沈思倩知道這是他們對自己的愛護,也樂得在一邊看著兩個人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