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紫都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摸清楚了。
沈思倩一聽,眼中劃過一絲憤怒,這秦綰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連個小孩子的東西都要搶。哼,現在出了事情了,打量著將自己叫去,是想要那個絹花的手藝吧。
真真是好算計。
抱琴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家的主子,“夫人,您不去大姑奶奶那裡嗎?”
紫藤走過來攔著抱琴的肩膀哥倆兒好的樣子,將人拖到一邊去,悄聲道:“抱琴,你要記住,這府裡是咱們侯爺最大。這內宅呢,是咱們夫人最大。幾位老夫人呢,因為是長輩,所以如果是她們叫咱們夫人去的話,咱們夫人礙於麵子不好不去。但是,如果是其他什麼人要想見夫人的話,那隻有她自己親自過來,你明白了嗎?”
抱琴性子單純,就算還不太了解這裡麵的彎彎繞,可是有一句她卻是聽明白了,那就是除了幾位長輩,彆的人是沒有資格請夫人過去的。
看著抱琴那先是疑惑後是堅定的目光,紫藤表示很欣慰。大方的一擺手,“好了,夫人這裡有我和紫都姐姐伺候就好了,你先出去看看有沒有新鮮事兒吧。”
抱琴一聽爽快的直點頭,比起那些和人打交道的事情來,她更喜歡去偷窺,哦,不,是刺探軍情。
紫藤教導抱琴的一番話,沈思倩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對此沈思倩恨欣慰,一年前還是個隻會好狠鬥勇的小丫頭如今也學會使用心機了,嗯,不錯。
很快,沈思倩等人便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淩亂的腳步聲。
“你們猜,這次打頭陣的是誰?”沈思倩一邊品著茶水,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還用說嗎,當然是秦大姑奶奶了。”紫藤撇撇嘴兒不屑的說道。哼,她就看那個秦綰婉不順眼,要不是顧忌著夫人的臉麵,她早就上前將人胖揍一頓了。
沈思倩搖搖頭,“我猜是大伯母。”
見不知紫藤就連紫都也露出了疑惑的眼神,沈思倩笑著解釋道:“大姐這個人最好麵子,剛才她讓丫鬟來請我,我沒去。這會子她肯定不會親自過來。何況,上次她見我給慕伊和憲宗做了新衣裳,她過來也想給她女兒要,我沒答應,這時間還沒過多久呢,她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也不會接著再上門來要東西。”
“哼,她哪裡還有什麼名聲可言,依奴婢看,她的名聲早就壞了。”紫藤小聲嘀咕道。
“侄媳婦兒,不是我說,你這才嫁進在咱們侯府沒幾天,這脾氣倒是見長啊?”隨著單氏的一句指責,一行人呼啦啦全湧進了沈思倩的屋子。
沈思倩起身走至單氏麵前,也不說讓座,隻是淡笑著回道:“大伯母這話時從何說起?我沈思倩自認對長輩孝敬,對妯娌友愛,自從我嫁進來之後更是不曾發過脾氣,大伯母今兒一來就先給我定下這麼一條罪狀,大伯母若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可是不依。”
“好,既然你要說出個子醜寅卯,那我就和你說道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你都的長輩,那為什麼不出去迎接?為什麼我進來你不讓做?”
單氏說的理直氣壯,她就是要在氣勢上壓住沈思倩,隻有這樣才能乖乖的讓她聽話。
雖然她不看好那個什麼絹花能賺錢,可是女兒既然表明了她想要那個手藝,而且還是從沈思倩這裡要,她自然不會讓女兒失望。
沈思倩心裡冷哼一聲,這單氏還真當自己是棵蔥了。以前還覺得單氏端莊高雅,就算是耍手段也是讓人有苦說不出。可是現在一看,多年的不如意加上她那個最最高貴的女兒婚姻的不幸,已經讓她沒有了從前的優雅,剩下的隻是市井潑辣。
“大伯母這話本宮就更不敢認了,本宮今兒有事出府,這才剛回來沒有半刻鐘,大伯母若是不信的話儘管去門童那裡問問。本宮這衣裳剛換好,就見大伯母領著一堆人闖進了本宮的屋子。本宮倒是要問問大伯母,你這是何意?”
抬出自己郡主的封號,沈思倩就是要告訴單氏自己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她想算計就能算計的,而且往嚴重裡說,她這也算是以下犯上了。
若是自己想要追究的話,這單氏一介白身私闖郡主的屋子也要吃牢飯的。
單氏不是那什麼都不懂的無知婦人,她雖然暗恨沈思倩抬出身份來壓製自己,不過就像沈思倩所想,這要是她真的追究的話,自己還真是討不了好去。
眼神一轉,單氏扯出一個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我不過跟侄媳婦兒開個玩笑而已,瞧你,怎麼還氣上了呢,好了,快彆生氣了,你這幅模樣要是讓我那侄子看到怕是會大吃一驚的。”
“他卻是會大吃一驚,他肯定想不到自己在戰場上為國爭光,妻子卻在家中受彆人的欺負。大伯母,這個玩笑可是不好笑,本宮就是再沒脾氣,可是也容忍不了彆人這麼橫衝直闖,大伯母可千萬記住了。”
沈思倩直視著單氏,逐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