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頭目呢?”李天然站起身來,沉聲道:“審訊一下她,或許可以得到一些信息。”
“我們會的。”那名軍警點了點頭,極為認真的說道。
此時,警車已經將李茹雅的屍體拉了上去,那對老夫妻也上了警車,他們要去為自己的女兒辦理死亡證明。
李天然沉默片刻,他命令戰鬥猛士守好農場,自己也坐上一台警車。
無論是作為這件案子的目擊者,還是遞交申請表,他都有必要此時跟軍警們一起去軍警局。
……
但此時,南城市軍警局迎來了兩名不速之客。
“你說……你們是李、郭兩名議員的律師?”袁正宏麵無表情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名西裝革履的男人,沉聲問道。
“是的。”兩名律師點了點頭:“我們受到南城市議會的委托,特來處理有關軍警局扣押李亭、郭選軍兩名議員的案件。”
袁正宏聞言擺手道:“注意你們的措辭,我們不是扣押李、郭兩人,而是逮捕!”
“根據我們所知,李、郭兩位皆是南城市議會成員,如果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軍警部門最多隻能扣押他們二十四個小時。”一名律師說道:“而且我要提醒這位長官一句,在沒有經過法府審判兩位議員有罪的情況下,您如果使用“逮捕”“罪犯”這樣的字眼來形容兩位議員,若是造成什麼惡劣影響,我們可以以毀謗罪對您提起訴訟。”
袁正宏怒極反笑:“好啊!我就說王東川沒有這麼大的魄力大義滅親,原來在這裡等著我!”
“我有李、郭兩人和邪教交易的賬目,這就是證據。”袁正宏指著那兩名律師,一字一頓的說道。
“嗬嗬……我來向您科普一些知識吧。”那名看起來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律師笑了笑,而後說道:“在刑事案件中,想要對一名議員進行逮捕,需要物證、書證、證人證言、被害人陳述、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和辯解、鑒定意見、勘驗、檢查、辨認、偵查實驗等筆錄和視聽資料、電子數據。”
“以上的這些,缺少任何一樣,都不能對一名議員定罪!”
“而您所說的……一本真假難辨的賬簿,並不能作為完整的證據,我甚至懷疑這本賬目的真實性。”那名律師緊盯著袁正宏的眼睛,微笑著說道。
“賬目的真實與否,我會交給法府鑒定。”袁正宏感覺自己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感覺事情的走向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先是那名邪教的女頭目在醫院的口供,然後緊跟著就是這兩名律師的到來,這一切都像是有人故意計劃好的,接踵而至。
“我們同意。”那兩名律師點了點頭,露出一絲笑容:“但在那之前,您無權繼續扣押兩位議員,否則,您就是在職務犯罪了。”
“三十分鐘內,如果我們見不到兩位議員,南城議會上屬的政治部會向國安部提出抗議。”
律師很平靜的說道。
袁正宏深吸了一口氣,“你們敢威脅我?”
“我們不敢。”兩名律師搖了搖頭:“誰都知道,省廳袁督察性烈如火、魄力十足,但您彆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一名維護法律正義的軍警,我們正是在依靠法律跟您對話,希望您不要衝動,不要做出讓自己失職、後悔,甚至晚節不保的事!”
袁正宏麵無表情,指著辦公室門外,道:“滾出去。”
兩名律師微笑著站起身,看了一眼手表,說道:“我們會在大廳等半個小時,等待您的回複。”
袁正宏目光中浮現出一絲狠厲,他看著自己桌麵上的配槍,心中浮現一個想法。
那就是對李、郭兩人進行刑訊逼供!
然而還沒等他站起身,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南城市議會議長打來的,要求南城軍警局立馬給李、郭兩人辦理保釋手續,將他們兩人釋放。
袁正宏以兩者不屬於同一部門為由,第一次拒絕了對方。
又十分鐘後,省軍警廳親自通知,李、郭兩人是議會議員,又是重要職位的官員,所以在法府未對這件案子進行庭審之前,可以允許兩人保釋,但要控製出境、不許離開南城市。
當省軍警廳的電話打來之後,袁正宏依然想要懟回去。
但緊接著,國安部三處又有命令傳來,政治部和國安部進行了交涉,因為二十四小時內,南城軍警局並沒有掌握確切證據,所以要求立馬釋放李、郭兩人,避免兩個部門發生更大的矛盾。
這個結果一下來,袁正宏就知道,自己無法繼續扣押李、郭兩人。
他沉默良久,命令人去為李、郭兩人辦理保釋手續。
而那名軍警在得到消息之後,立馬就撥通了袁雯的電話。
此時,李天然也正乘坐警車向軍警局趕來。
一場恐怖的風暴,似乎就要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