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郭死了。”袁正宏平靜的說道:“你看上去似乎並不高興?”
“……”袁雯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他們是死在法府的審判下嗎?他們的罪惡終結,和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一個罪犯,需要彆人來審判,這本就是對軍警部門的最大羞辱!”
袁正宏也沉默了。
“李天然不會再來了,他對我們失望透頂……”袁雯開口說道:“我來是想告訴你,如果在李、郭兩人被殺之前,我們重新逮捕他們,對他們進行審判,那麼這件事還有餘地;現在……不要再存有任何奢望了。”
袁正宏沉默良久,他知道,像李天然那種年輕人有著一腔熱血,但當熱血冷卻下去之後,便很難被再次激活。
他永遠不可能招攬李天然了。
“你覺著誰是襲擊李、郭兩人的凶手?”袁正宏話鋒一轉,沉聲問道:“我調查了那些受害者的家庭情況,她們之中,沒有任何親屬、朋友有這種能力……我懷疑,這不是受害者的報複。”
這的確不像是受害者的報複。
因為除了邪教的頭目之外,幾乎無人知道李、郭是邪教案中的罪犯,而那份賬目至今被保存的十分完好,並沒有受害人知曉李、郭兩人的身份。
“之前李、郭兩人離開軍警局的時候,李天然是不是和他們有過對話?”郭選軍問道。
袁雯目光再次浮現出一絲慘笑:“你懷疑李天然?”
“他的嫌疑……很大。”郭選軍站起身來,臉上重新浮現出公事公辦的堅毅:“而且,他在邪教案中殺了很多人,本就是該逮捕的目標,你帶隊過去把他帶來,我有話要問他。”
砰!
就在這句話音剛落下的時候,辦公室忽然發生一聲爆響。
竟然是袁雯將自己的配槍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拍在了袁正宏麵前。
袁正宏看著自己的女兒,目光中滿是驚愕,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天然說的對……這樣一個無法維護公正,無法審判真正罪惡,卻抓住某些好人的過失不放的地方,的確不配談什麼正義。”袁雯麵無表情,她摘下自己的肩章和胸牌,平靜的將它們和自己的配槍放在一起:“從現在開始,我辭去南城軍警局所有職務,我不乾了。”
袁正宏眉心狂跳,他的臉色很沉,看著自己的女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努力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成為一名軍警,你在南城這麼久,才有如今的成就和地位,現在你真的舍得把這一切都拋棄嗎?”袁正宏聲音沙啞,沉聲問道。
“我想要成為的,是一名真正可以護國安民的軍警,而不是某些大人物權衡鬥爭之中的一個可憐蟲。”袁雯麵色蒼白,露出一抹笑容:“我會申請從城市軍警調任到邊疆軍警,我寧可麵對那些凶殘暴戾的敵人、變異獸,也不願意待在這裡,看到那些政客們蛆蟲一般的嘴臉!”
袁正宏看著自己的女兒,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女兒性格溫和,但他沒想到,其實袁雯比他更剛硬、更有勇氣。
麵對不平與黑暗,她寧可舍棄所有的地位、安逸!
在這一點上,就連袁正宏都不如她!
……
農場。
李天然撥通了白敬言的電話,目光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說道:“現在,我要你幫我做第二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