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那位凝兒小姐打算怎麼處理”
他記得原文中有提起過這個凝兒小姐,典型的被寵壞的大小姐,脾氣嬌蠻且目中無人。仗著她爹是太衡宗唯一的渡劫期大能又深受宗主寵愛,平時欺辱的人可不在少數。
段璽小時候也沒少受她磋磨,後來段璽的爹給他兩訂了婚約,雖然段璽從來沒有承認過。
這個趙凝兒算不上什麼棘手的人物,但她背後的人卻不好惹。
段璽想也沒想就說:“就她那個腦子,翻不起什麼風浪,過幾天自討沒趣夠了,她自己就會走了。”
“是嗎”衛臨挑挑眉,覺得怕不會那麼簡單。
段璽一如既往地留在小院子裡陪衛臨,因為見衛臨整日除了看書和睡覺,好像就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段璽乾脆就教他下圍棋。
也不知道衛臨是不是下棋的天資很好,教了兩三局以後,他已經能夠下得很好了。
後來的幾天兩個人就一起下下棋談談時下局勢,偶爾逗弄一下小天狼,日子過得還算舒心。
趙凝兒和侍女被安排在離院子很遠的地方,鬨騰了幾天都沒能見到段璽,甚至連楚敬雲都看不到了。那些個門人也是對她愛答不理的,每次她問段璽在哪裡,都會被回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
再次出門尋人無果還被明裡暗裡的譏諷奚落了一頓,趙凝兒回到住所沒忍不住脾氣將大門旁邊的青花瓷瓶砸了。
一旁的侍女勸道:“小姐彆生氣了,當心氣壞了身體。既然他們不告訴
您姑爺在哪兒,我們可以直接去找那小賤蹄子,說不定就能找到姑爺了呢”
“找找找!段璽哥哥把她護得那麼嚴實,我去哪裡找”趙凝兒一把將她推開,“你少給本小姐說風涼話!滾一邊去!”
侍女猝不及防,被推得一個踉蹌,腳下絆到了地毯,然後整個人就往地上的瓷瓶碎渣摔了過去。
在落地之前,她反應很快的用手撐住了身體,雖然不至於整個人滾在碎渣裡,但卻被紮了滿手。
趙凝兒看著她滿手鮮血淋漓,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但她卻梗著脖子哼了一聲,抱怨道:“笨死了,你就不知道躲開嗎”
侍女抿抿唇,低垂的眼眸迅速閃過一絲陰沉,再抬眸時,又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她自責的說:“是奴婢不好,讓小姐受驚了。”
趙凝兒撇撇嘴,“知道嚇到我了還不去把傷口處理一下”
侍女弱弱的道了聲是,但在她轉身離開的那一刻,趙凝兒突然喊住了她。
“你剛說我們可以直接找那小賤蹄子,聽你這意思,你知道那小賤蹄子在哪裡”
侍女眯了眯眼,回過身去,“奴婢確實知道。”
趙凝兒完全沒想過她為什麼會知道,第一反應就是:“你知道你怎麼不早說是不是看我被那些賤妖奚落,你心裡很高興”
說著上手就要打她。
侍女連忙解釋道:“不是的小姐,我也不知道那小賤蹄子在哪兒,但有個人肯定知道。”
趙凝兒頓了一下,“誰”
侍女張望了下四周,確定暗地裡沒人監視以後,才附在她耳旁說:“小姐是不是忘了大長老說過的事情了”
“大長老”
趙凝兒蹙起了眉,當時得知段璽居然帶了個野男人回天門,還宣布那是天門的門主夫人的事情時,她直接就氣瘋了,哪裡仔細聽大長老叮囑了什麼
侍女說:“小姐再好好想想。”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大長老似乎和她提起過,要是在天門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想辦法聯係上天門的白猿長老,他會幫自己忙的。
“對呀,我可以找他呀!”
趙凝兒雙眼頓時亮了起來,也不顧侍女還流著血紮著碎瓷塊的手掌,拉著人就往外頭走。
另一邊,衛臨和段璽正在庭院的涼亭裡下
圍棋,一身黑衣的天一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
衛臨舉棋的手放了下來,打算等段璽處理完了事情再繼續。
段璽看向天一:“什麼事”
天一單膝跪地稽首道:“迎鬆閣那邊似乎和白猿長老聯係上了。”
段璽麵色一沉,冷笑了一聲:“所以說她果然很蠢。”
他吩咐天一道:“繼續盯緊趙凝兒,有什麼動向,記得及時彙報給我。”
“是!”
天一領命退了下去,段璽回過頭來,眼神早已沒了剛才的冰冷和殺意。
他柔聲對衛臨說:“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