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被趙凝兒氣得半死,氣自己平時太過嬌慣她,也氣她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鬼穀穀主是何等人物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他怎麼可能會雌伏於一個小小的天門門主身下
衛臨勾起了嘴角,笑容不帶一絲溫度,冰冷而銳利。
“趙長老教女有方,本穀主今日算是見識了。”
從衛臨進來以後就緘默不言的段璽這時站了出來,“我與衛穀主化乾戈為玉帛,特意請衛穀主上天門做客養病。這本應當是一件好事,可怎麼到了你們口裡,就成了如此齷齪不堪了”
他早就看這對父女不順眼了,在他麵前趾高氣昂也就罷了,還接連的罵衛臨是臠寵和賤蹄子。
對衛臨,他連說話重一點都舍不得,哪能由著這些人這樣羞辱他
趙恒臉色也不好看,得罪了衛臨,那就是惹上了整個鬼穀。通常與鬼穀作對的人,基本都沒有好下場。也就段璽這個異類,能在他手裡逃出生天了幾回。
他不認為自己能夠像段璽那個可以越級強殺的怪物一樣,和衛臨鬥個不相上下。
他沉著臉,語氣極重的嗬斥趙凝兒:“馬上給衛穀主賠禮道歉!”
趙凝兒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可從來隻有彆人跟她陪小心,哪有她向彆人道歉的
但衛臨的身份實力擺在那裡,她再怎麼任性,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鬨脾氣。
她心不甘情
不願的噘著嘴,盈盈福身,小聲的說:“對不起,是我說話不過腦子,還請穀主莫要生氣。”
衛臨擺擺手:“這聲對不起本穀主受不起,但我還不至於度量小到和一個小女子計較。趙姑娘今天遇到我算是走運,我脾氣好,可他日若是再說錯話頂撞了其他人,可就不是這麼輕巧的就略過去了。”
趙凝兒臉都氣紅了,但完全不敢再造次。
趙恒陰沉著臉,“多謝衛穀主寬宏大量。”
衛臨和段璽擺明了已經站在同一戰線,他知道再留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速速回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宗主。
他站起了身,回頭狠狠剜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女兒,“臉都被你丟儘了,跟我回家去麵壁思過!”
趙凝兒委屈的噘嘴,焉嗒嗒的跟在自己父親後麵走了。
段璽和衛臨目送著趙氏父女離開,直到那他們消失在視野裡後,衛臨再也撐不住了,壓在喉嚨裡的鮮血一下噴了出來。
方才被趙恒那威壓一壓,差點讓他直接跪了下去,要不是他咬牙忍住了,早就被趙恒識破了。
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要不是有追風在身後撐著他,他早已倒了下去。
“衛臨!”
段璽慌了神,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衝到他麵前,將他攔腰橫抱而起。
“不是叫你不要出摘星穀嗎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衛臨已經痛得話都說不出來,每呼吸一下都是折磨,他張了張嘴,想解釋,最後發現做不到,隻能朝段璽抱歉的笑了笑。
段璽又氣又急,更多的還是心疼。
“回頭再跟你算賬。”
說著抱著人就急匆匆的趕去殷長瀾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