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有一個朋友,叫何之安,今年大四,開了個畫室,需要老師。
不要答應他!不可以!
江如秋在心裡呐喊,甚至恨不能上前,將她的手機捏碎,斬斷她與彆人的聯係,不,應該是斬斷她與除他以外,任何人的聯係!
可惜她沒聽,她聽不到他心底的渴求。
他想要什麼?
他想要的,是她隻能依賴自己,最好隻跟他說話,隻看他,隻愛他,除了他,她誰也不能愛。
一如大學期間,他雖與她隔著大洋,分隔兩端,但依舊掌握她的所有信息,她一整天做了什麼。
費儘心機毀掉她所有的兼職以及,她身邊出現的人。
除他以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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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月隻是想出去找一下那晚遇見的老婆婆,她既然能看出她身邊有邪物跟隨,或許有辦法將他留住呢?
除此之外,喬月還想去買點陰物燒給江如秋。
家裡的東西他雖然能夠碰的到摸得到,但是如醫藥品,塗在他的傷口上沒有任何的效果,又如能讓她果腹的食物,對他也不過是無聊時的消遣,他已經體會不到饑餓的感覺了。
她把這些說給江如秋,又解釋她跟彆人沒有任何的關係,撒謊隻是怕他知道了生氣,可男人什麼也聽不進去,甚至毫不顧忌她畏寒的身體,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
“你這樣抱我我不舒服,你先鬆開。”喬月掙紮了下。
男人從背後擁著她,大手雖然蒼白,卻有力得很,隻一隻就將她禁錮在懷裡動不了分毫。
他將她抱去了沙發。
他用棉簽按壓著她脖子上的傷口,喬月本來白皙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小塊血痕,很深,還有一圈烏黑的牙印,滲出血絲。
他咬得狠,狠極了。
“那你告訴我你怎樣才舒服。”他並沒有變換姿勢。用棉簽消完毒,盯著明顯會留疤的脖子,露出笑意。
“你怎麼抱我都不舒服。”
“你再說一遍。”他沉眸盯她。
江如秋跟她幾乎是緊貼在一起的,他身上的血已經將她也染紅了,雖然很快就會消失不見,可是這樣一直被他抱著,根本就不可能恢複原樣!
呼吸間全都是血腥味,本來還有點惡心的,現在已經開始適應了。
喬月斟酌了一下,道:“知道你死的時候,我一度也想跟著你去了,你對我很好,好到連著我活下去
的念頭都帶走了,我好久都沒有出過家門,甚至白天連陽光也不適應,這些你是知道的,你就在我身邊,肯定都看到了。”
“你之前問我的那些話,我都跟你解釋過,一個隻是朋友,另一個隻是老板,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關係,我的手機你也翻過,我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你能自己判斷。”
“江如秋,你相信我。”
江如秋在她說話的時候將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側眸盯著她的眼睛。
“我相信你說的話,”他回應道,手中的力道卻沒有鬆開,親眼看著女人身上的米白毛衫染成紅色,被眼睫擋住的眼底,漾開灼人的愛意,他埋進她的發間,狠吸了口她身上的氣息,喟歎道:“喬喬,你好香,你的身上,有我的味道。”
喬月躲了一下,又被他按進懷裡。
“你相信我,就讓我出去。你脖子上的傷總要治療的,我馬上就回來,很快的。”她放軟了聲音哄道:“我想出去,是給你買藥啊。”
“我知道喬喬關心我,”他笑著回答,喬月跟他說了她要出去的原因後,他就不生氣了。
他也知道是他想多了,可是那又怎樣?他就是嫉妒,他就是小心眼,心眼小到隻要想到喬喬會跟彆的男人說話,他就渾身難受。
“脖子上的傷沒事的,不需要上藥。”
......這算什麼?不讓她出門?
喬月氣得瞪眼。
“你不讓我出門,你......你難不成想要把我一直關在家裡嗎?”喬月推了推男人的頭,皺眉問道。
江如秋默了一會兒,“不可以嗎?”
“這......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語氣強硬。他將喬月翻了個身,讓她麵對著自己,一字一句認真道:“這裡隻有我們,不會再有其他人打擾了。”
喬月一直看著他,在想他是說的真話還是嚇唬人的話,可男人滿臉認真,說完後還笑著問她:“這樣好不好?隻有我們兩個人,想想就很美好,喬喬一定也喜歡的。”
喬月沉默,許久後,歎口氣,道:“江如秋,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哦?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他的語氣充滿好奇。
“你以前是個很溫柔很溫柔的人,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我滿足我的,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江如秋打斷了她的話:“第一次見我?喬喬你知道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嗎?”
他笑了一聲。
眼底瘋狂肆虐。
“是把你關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