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佳佳有一個關係特彆好的姐妹,叫雲清。她是八中的舞蹈生,學習也特彆的好,每次成績出來都能出現在光榮榜上。
八中的光榮榜隻有年級前一百才能上。
蔣佳佳將喬月介紹給她的姐妹們,大家都對喬月的到來表示歡迎。
尤其是雲清。
她本就是舞蹈生,身段好,模樣也好,不說話都能讓人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更彆提她好聽的聲音,怕是眼睛都要黏在她身上了。
“喬月,很高興認識你。”雲清笑著握住喬月的手。
喬月臉頰紅了。
她很小的時候就獨來獨往,對於彆人的示好回應的從來都是手足無措,因此她也隻是回了句你好,附帶靦腆的笑。
她隨著眾人進了八中最近剛開的一家很火的奶茶店,她平時很少喝,但雲清很大方,給隨行的小姐妹一人點了一杯。
“你的。”蔣佳佳從雲清的手中接過,遞給喬月,“這家的楊枝甘露特彆好喝,你嘗嘗。”
喬月接過,握在手心冰涼,她的神色難掩糾結,見大家都喝了起來,湊到蔣佳佳身邊,小聲道:“這是涼的呀。”
“對啊,當然是涼的,”蔣佳佳的語氣充滿鄙夷,“這又不是大冬天,誰還喝熱的啊?又不是年紀大的人。”
雲清看到她,體貼問道:“你不喜歡嗎?”
喬月笑道:“沒有,我很喜歡。”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會拒絕也不懂拒絕,彆人對她的一丁點好,她就會放在心裡小心翼翼地珍藏,生怕做錯了一點惹對方厭棄。
她有時也不喜歡這樣的性格,總是畏畏縮縮,落在彆人的眼裡還以為她在扭捏。
喬月將吸管插上,喝了一口,肚子裡立馬冰涼,她渾身哆嗦了一下,再不敢多喝,小口小口抿著。
彆人在一起談笑,她就安靜地坐在一旁。
話題不知道怎麼轉移到了她的身上,蔣佳佳笑著攬住她的胳膊,一派親昵。
“喬月學習可認真了呢,平時下課也叫不出來,這架勢要考年級第一啊,雲清姐你學著點,平時但凡多拿一點時間出來學習,也不會總在第二第三徘徊了。”
眾人聽言,紛紛道:“
雲清姐就是很厲害,平時都在舞蹈室,考試前複習幾天就能考年級第二。”
雲清謙虛道:“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喬月你彆聽她們吹,我跟你說,這學習呀不能死學,要靈活一些的,可彆學哪些成天坐在教室裡的書呆子,都學傻了。”
喬月怔愣,繼而笑了笑。
“雲清姐這話的意思,不做書呆子,那做什麼?”
“像江如秋一樣唄!”
其他人調笑,雲清紅了臉,挨靠著喬月坐,抱怨道:“她們怎麼這樣啊。”
喬月盯著雲清的麵色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眼對麵與眾人笑鬨成一塊的蔣佳佳,明白了過來。
“江如秋他性子冷些,但人是不壞的,他要是說話傷了你,彆往心裡去。”
“不會,”喬月收斂了笑意,“平時我們都不說話的。”
雲清噎了一下,尷尬地笑了幾聲:“怎麼會呢?佳佳說,你們上課一起討論問題,你學習好一些,幫助他也是應該的。”
喬月一口氣將紙杯裡的冰水喝光,借著放垃圾的緣故,離得眾人遠了些。
“我成績不好的,上課問過他幾道題,他都不理,也就沒再說過話。”
她將頭低下。
落在旁人的眼裡,變成了被拒絕被忽略的失落,話題便不再往她身上引。
喬月她隻是脾氣溫和些,不代表她笨。
江如秋是長的很好看,非常好看的那一類。她在八中半個多月,也聽到過不少關於他的傳言,大都是女生在花癡。
但她的心思都在學習上,隻是聽聽。
對於江如秋,也始終保持著初見時的愧疚與可憐,先入為主,她一直覺得江如秋是個很溫柔很善良的人,即使她感覺到的和彆人口中的他有出入,她也並不懷疑。
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判斷標準。
她曾經欣喜於有人會主動跟她交往,所以對於蔣佳佳的請求從來都不拒絕,隻要是她值日,都會留下來幫她,對此喬月並無怨言,甚至開心。
可後知後覺明白,蔣佳佳的親昵與接近,或許是為了從她口中套出關於江如秋的事情。
因為雲清喜歡江如秋。
而蔣佳佳和雲清關係很好。
喬月有些傷心,獨自坐在角落裡,等眾人散了,便跟她們告彆,一
個人踩著馬路牙子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她心裡本來就不舒服,不僅僅因為她以為的友情卻摻雜了利用與虛偽,還有另外的連她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小心思......是不是沒有人會一心一意隻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