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咳嗽一聲,想借助聲控燈,看看那是什麼?
燈亮了,那對小燈泡的主人,顯現了身形,是一隻大耗子,不過尾巴有點像鬆鼠,眼睛有點大,
那綠光就是從那大大的眼睛裡發出來的
沒有看旁邊的捕鼠器,隻是盯著蔡根,
蔡根發現,已經到2樓了,還有一層,隻剩下一層了,
克服了對大耗子的恐懼,繼續下樓,
看蔡根下樓,大耗子也往下走,然後,就不見了。
蔡根也沒有去尋找大耗子,推開樓梯門,迅速出來,
大廳還是那個大廳,保安還在沙發上打著呼嚕,一切沒有因為蔡根的經曆有任何改變。
蔡根真是受夠了,快速穿過大廳,進入旋轉門,離開了賓館,
騎上電瓶車就走,不過快速的走了10多米,車的速度降下來,
蔡根回頭看了賓館一眼,樓上漆黑一片,沒有任何一個窗戶點著燈,那每扇窗戶的漆黑,都像是密密麻麻,焦黑的影子,
樓下大堂也是漆黑一片,隻有一排射燈,照耀著紅浪漫賓館幾個鮮紅的大字,在很多黑影子中分外妖異,距離很遠,依舊清晰。
扭回頭,全力擰動電瓶車,車子往前衝了一下,後續力量不足,艱難的,緩慢的,要死不活的往前走,速度再也沒有起來,
剛才著急上樓,忘記關車燈了,這一去就是2個小時,零下20多度,電瓶老化嚴重,沒電了。
蔡根,淩晨四點半,推著電瓶車,往店裡走,
他也試圖騎著走,不過沒電的電瓶車,不像自行車,比推著走,還累。
路上掃大街的環衛工人已經出來了,
他們是值得敬佩的,不過據說都是外聘的,
拿著五分之一的工資,乾著五倍的活,
公平嗎?不公平嗎?命苦嗎?命不苦嗎?
自己淩晨4點半,推著電瓶車,走在零下20多度的大街上,
公平嗎?不公平嗎?
活著吧!
剛才身上出的汗已經把內衣都濕透了,室外的冷空氣,順著羽絨服的下擺縫隙,無情的在身體表麵肆虐,
感覺自己就像掉在了冰窟窿裡一樣,真冷。
蔡根習慣的伸手摸煙,口袋裡隻剩下一個空煙盒。
走了半小時,身體終於因為活動,再次出汗,電瓶車推著走,真累。
看到一個小賣部,亮著燈,可能是帶早點,開門早。
蔡根停好車,跑到超市的窗口,因為屋裡很熱吧,窗戶上全是白色的窗花,很好看。
小心的敲了敲窗戶,不一會,打開了,
蔡根趕緊把頭探進去,裡麵真暖和,趕緊用手指著自己常抽的煙,
“就那個,來一盒。”
一個穿著睡衣的中年婦女,蓬頭垢麵,看樣是剛起,
好像剛才在和麵,滿手都是白色,拿了一盒蔡根指的煙,往窗口一放,
“7塊5。”
“不是7塊嗎?我抽好幾年了,一直是7塊啊。”
“8點以後7塊,夜間7塊5.”
蔡根盯著煙看了一下,
“那,不要了。”
把頭縮回去就要走,裡麵的婦女忙喊道,
“算了,7塊賣你一盒吧,我們夜間都是7塊5賣的,你買饅頭嗎?”
蔡根沒有再說話,掏出10塊錢,遞了進去,把煙拿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