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請您吃飯,也是希望滿堂仙家給我指條明路,我的明路就在你這,我就著急忙慌買房子,想趕緊住到你身邊來,可是我家那個老大,辦事不明白,我打個地鋪都行啊,隻要能住到你身邊,他非要裝修後再讓我住,結果,還是晚了一步,那些追債的,等不及了。
先是我大兒子王永康,查出癌症晚期,活不到一個月了。
然後是我三兒子王永富,偷單位錢,跟對象殉情,被雷劈死了。
最後是我的二孫子王學,剛上銀行上班不久,才24歲,在馬路上好好的,就被撞死了。
還有,我的大孫子王思,每天喝酒,學都不上了,整天說自己家有不乾淨東西。
你說,我這日子還咋過?這麼多事,全是我上次請你吃晚飯以後發生的,今天我就趕緊過來住了,找您幫忙,給破破。”
死了三個,不,快死三個了,精神不好一個,蔡根聽糊塗了,腦抽的跟大師要了張紙和筆,在小炕桌上寫寫畫畫起來。
王神婆一看,暗自佩服,這是能人啊,我隻是這麼一說,人家就可以給我打表平事了,我跟人家一比,差太多了。
蔡根寫完,遞給大師,小心的問,
“您看是這樣嗎?”
接過那張紙,王大師一看,這是什麼啊?人物關係網嗎?左邊是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右邊是遇到的麻煩,還真都寫對了,點了點頭,還給了蔡根,眼神裡已經開始有點小失望了。
蔡根拿回紙,挨個看著,分析著。
這個王永康呢,沒露過麵,得癌症也許是巧合。
王永富偷錢被雷劈死,這個自己知道,偷的小強單位的錢,是萌萌引的天雷,劈死的。
王學被車撞死?24歲,不會是紅浪漫賓館門口撞死的吧?
大孫子,應該是王思了,那小子還是過不了田玲玲的坎嗎?學都不上了?
總體來說,沒有一個是冤死的啊,這有什麼好說的,老天懲罰該死之人,你求我也沒用。
我也不能跟老天對著乾,給我多少錢,我也花不到啊。
蔡根心裡想著,但是不能這麼說啊,委婉點吧,
“王大師啊,你子女這點事情呢,我還真都知道一些,不算枉死吧?”
雖然蔡根已經儘力委婉了,看效果,委婉得還不夠,王神婆剛才苦楚的表情,一下就冷了下來,護犢子啊,老輩人的通病,
“蔡老板,你這話什麼意思?不是枉死,難道都是該死的嗎?”
反正,這個活自己也接不了,我不拿你錢,我怕啥,蔡根開始直說了,拐來拐去的累得很,
“我也不叫你大師了,我還是叫你大奶吧,咱們一個一個說哈。”
雖然換了更親切的稱呼,顯得更親近了,不過王神婆冷下來的臉色並沒有好轉,估計也是說上句說慣了,今天都已經低三下四求人了,還被人拒絕,麵子上掛不住了。
本來嘛,已經打聽好了,這個蔡根窮得很,把錢卷成大棒子,一頓砸,還不砸蒙了?什麼不答應啊?
隻要他把自己的陰債業障一擔,多好,咋就不能隨了心意呢?
至於擔了以後,蔡根會麵臨什麼,這就不是王神婆考慮的了,反正你也拿錢了。
難道,還有拿錢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不行,那再加點錢唄,就不信,這小子還能有什麼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