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起風了,濃煙被吹散了,大寶船的火勢更旺了。
終於,有了明白人,看到冥河水壓製不住火勢,而且有助燃效果,趕緊命令大寶船靠岸。
此時大寶船已經燒了小一半,慢慢悠悠的向岸邊靠去。
蔡根一看這是機會啊,隻要上了岸,他們三個就能下船跑路了。
大寶船僅有的兩條粗腿,艱難的努力著,船上的火焰把船頭就快要燒沒了,馬上就要接觸到冥河了。
所有人都心裡一緊,來不及了。
這無色原火,沾染上冥河,無異於火星掉進汽油裡,不說爆炸,慢慢燒也受不了啊。
冥河的集體意識,再次出現了,好像他們也知道無色原火的厲害,自己受不了啊,
一股巨浪把燒了一半的大寶船舉了起來,順勢放在了岸邊,距離冥河很遠的岸邊,
浪頭退去,大寶船獨自燃燒。
巨浪比較溫和,大寶船沒有解體,但是按照當前火勢,用不了多久,也就燒沒了。
蔡根看到,上岸了,趕緊拉著貞水茵跳船要跑,無奈,船員們已經把他們三個盯死了,
在岸邊,上千的船員也不去救火了,沒啥用,圍成了一個圈,中央就是蔡根他們仨。
完了,自己是縱火犯啊,剛才還隻是欠了半扇門,這又欠了一條船,
差點還把冥河給點了,蔡根更害怕了,
不是被抓住害怕,是因為賠不起啊,砸鍋賣鐵也賠不起啊。
麵對著一眾船員,以及船員的壞脾氣,蔡根外強中乾的喊,
“你們想乾什麼?我是泰山府君的貴賓,你們想要怎麼樣?”
大寶船就是這些船員的家,自己的家被這個禿子給一把火燒了,他還大言不慚的問我們想怎麼樣?
人群中走出了一個領頭的,一臉憤怒,但也沒有動手,深施一禮道,
“蔡根大人,我們不能怎麼樣,我們已經上報了府君大人,請等候府君大人定奪。”
哎,真是理虧啊,蔡根怎麼麵對泰山府君呢?
人家好心好意送你一程,你自己手欠把人家船給燒了,什麼角度都站不住腳啊。
蔡根不好意思說什麼了,貞水茵來勁了,
“就憑你們,還想留下我們嗎?自不量力。”
這是又能遁地了啊,又開始自信了啊,蔡根推測著貞水茵的出發點。
領頭的船員表情憤慨,麵對挑釁,依舊沒有動手,
“我們什麼都不憑,各位大人也可以走,不過要把我們殺光了才能走,我們是不會還手的。”
他們怎麼知道我不能動手?
他們怎麼算準我不是窮凶極惡的人呢?
或者,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已然抱著必死的決心在阻攔?
蔡根覺得自己的推測應該**不離十,
攔不下蔡根,燒毀大寶船的罪責在那,他們估計也難逃一死。
“好了,好了,小水,我們等會吧,你們放心,我們不跑,我們不是那樣人。”
這時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在人群中傳開了,
“不跑?我們不看著早跑了。”
“放火燒船,一走了之,啥樣人?”
“我們的命都快沒了,放心有毛用?”
“我的私房錢啊,都燒沒了,天啊,這日子可咋過啊。”
怨聲載道,人神共憤,蔡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能處在這樣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