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的腳法沒有造成什麼傷害,蔡根很不高興,
你說你去孤山野嶺咋耍都行,你還敢在我家小區門口,
堵門害人,瞎了你的豬眼。
旁邊人太多,蔡根也不好變身,
隻能把在地池踢浪裡啐練習的腳法,運用出來,
一腳接著一腳,把獨耳豬踢出了小區的範圍,踢向了早市。
外人看來,蔡根就像一個精神病,好好的走幾步,
對著空氣踢一腳,絕對不正常。
以至於,周圍的大爺大媽不僅躲蔡根遠遠的,還都在小聲嘀咕,
“年紀輕輕的,腦子就壞了,真可憐。”
“都說傻人有傻福,人傻錢多,沒看穿貂呢嗎?”
“家裡人也敢放出來?殺人都不犯法啊。”
“要不要報警啊?這有點嚇人啊,
踢空氣還踢得那麼高興,還一臉認真。”
他們的嘀咕,蔡根聽到了,一句沒落下,全都聽到了,
心裡很鬱悶,靠著腳力抒發自己的鬱悶,踢得更賣力了。
快到銀行門口的時候,蔡根分神了,沒控製好力度,
獨耳豬滾動的走向,正好是那個要飯鋪蓋。
蔡根大驚失色,大意了,要碰到人了,
雖然對方看不見,但是躺在鋪蓋上要飯的,一般都是病人吧?
就在獨耳豬馬上就要碰到鋪蓋的時候,鋪蓋裡伸出了一隻黝黑的爪子,
一把抓住了獨耳豬,拉進了鋪蓋裡。
電光火石級之間,蔡根的球沒了,目瞪口呆。
鋪蓋裡的老頭,探出頭來,正好看見了蔡根,
也是一愣,嘴裡咀嚼的動作都是一滯,
難道是蔡根踢過來的?
這是投食?
還是試探?
或者是示好?
靈媽遠遠的就看到了蔡根,見他踢豬很上癮,
也是很有興趣的一直看著,
直到獨耳豬滾向自己兒子,才反應過來,
但是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兒子手太快,嘴太饞了,這不是暴露嗎?
靈媽和兒子直勾勾的看著蔡根,蔡根也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倆。
大家心裡都有事,絕對不止是那獨耳豬的事。
獨耳豬被吃,說明這對要飯的確實不簡單,
不止看得見,還能吃。
蔡根長長出了一口氣,點上一顆煙,走到靈媽他們的麵前。
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錢的硬幣,沒有著急的放在鐵茶缸子裡,
看著滿臉皺紋穿的破破爛爛的靈媽,
以及同樣年邁臟兮兮的鋪蓋老頭,率先開口了,
“好吃嗎?”
鋪蓋老頭冷冰冰的盯著蔡根,嘴裡鼓鼓囊囊的,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責怪我吃了他的球?
打擾了他的雅興?
破壞了他的訓練?
鄙視我什麼都吃?
假設的情況很多,老人不懼怕任何假設,
執拗的點了點頭,嘴裡還認真的咀嚼起來。
其實蔡根第一句不是想問獨耳豬好吃不好吃,
好吃不好吃也不重要,
又不是自己養的,人家說好吃,你還能再送點咋地?
所以這一句一點營養沒有,也沒有任何假設。
蔡根問完了,自己都咬自己舌頭,瞎問什麼啊?
決定不在胡扯,直奔主題,蔡根繼續問,
“諸天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