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紅進屋以後,很隨便,四下打量了一番,看向了餐桌,
“蔡根,你還真跟我是同行啊,不過這生意一般啊,
這麼大個飯店,夥食飯就吃麵條啊?太差了。”
被調侃自己的手藝,蔡根不是很舒服,
要是比生意,和服務區更是不能比!
但是來者是客,禮貌必須有,
“段大師,你這是從哪裡來?吃了沒?一起吃?”
段曉紅自然的往貞水茵旁邊一坐,壓縮了嘯天貓的生存空間,
“坐了一天車,上哪吃飯啊?你這也不給拿碗,假客氣啊?”
蔡根沒去跑腿,直接把自己剛盛的麵條推給了段曉紅,
“還沒動,你先吃,
奈曼橋離市裡也不遠啊,你咋坐一天車呢?
坐錯車了?”
拿到麵條碗,段曉紅也沒跟彆人客氣,放上鹵子就開始造,
“我啥時候跟你說我從奈曼橋來的了?
這麵條也不行啊,不怪生意不好,這飯點都沒人,
鹵子還湊合,有點淡了,咋還不舍得放鹽呢?
鹽貴嗎?”
蔡根腦門子有點見汗了,段大師還是那個段大師,
即使沒了一堂子人馬,人家嘴還是這麼硬氣。
我要是做成你們服務區的鹹淡,還真買不起調料。
不好意思直說,偏偏還遇上這麼個楞貨,
“恩,好,多吃點,餐廳那邊都處理完了?”
段曉紅吃飯很快,麵條像是不用嚼一樣,吐露吐露就進去了,
“有啥處理的,一堆死人唄,
來了個什麼局的,告訴我們保密,然後就不了了之了。
蔡根,整碗麵條湯唄,原湯化原食,鹵子吃多了。”
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服務員,還這麼愛使喚人,
真不知道以前她是咋乾的。
稍微回憶了一下,蔡根想起來了,
確實沒啥服務意識,一副愛吃不吃,愛來不來的樣子。
小孫已經吃完了,主動去給段曉紅端了碗麵條湯。
段曉紅連謝謝都不說,人情世故有點小白啊。
看樣她上次沒說謊,成人以後就在那當服務員,
職業習慣已經深入骨髓了。
蔡根覺得,跟她說這個也沒用,
那對著死屍喝白酒的豪放,是一般人能做到了的嗎?
段曉紅啥樣,蔡根沒權利管,自己必須得客氣啊,
“段大師,吃飽了嗎?”
段曉紅好像鹵子真吃多了,迫不及待的把麵條湯喝光,
不講究的拿袖子一擦嘴,
“恩,吃飽了,你這夥食太差,我走了。”
難道坐一天車,就是為來我這蹭頓飯嗎?
蔡根理解不了,
“這大晚上的,你去哪裡?”
段曉紅一翻白眼,換了個不講理的樣子,
“我歸你管啊?我愛去哪去哪。”
蔡根被嗆得莫名其妙,這段曉紅平時說話嗆人習慣了,不自覺的流露了嗎?
“那你乾啥來了?”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疑惑,進屋就吃飯,
然後一頓挑刺,吃完就走,啥意思?
段曉紅感覺很意外,蔡根咋能這麼問呢?
“你不是說,沒事找你來嗎?
我都來了,你還想咋地?
還不讓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