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智商,死了也活該,石火珠用力的點頭,順著說,
“你慢點說,我來晚了,這次渡海不是有任務嗎?咋還真的比賽了呢?”
莫名的欣慰充斥著雪村大郎的神經,臉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你來的不晚,能見一麵就不晚。
沒想到,沒想到,在這個小溝裡翻船了。”
被喂了幾口水,雪村大郎把石火珠當成了臨終的精神寄托,開始講述自己的遭遇。
雪村大郎的任務就是在第三圈設一些小玩意,阻礙其他選手,隨手撒點式神,隨手擺點繞圈的障,本來工作很悠閒,這場比賽也是個幌子。
但是,作為一個狹義民族主義盛行的社會,培養出來的就是勇爭第一的作風,哪怕過程充滿了陰謀詭計或者是卑鄙下流,一個結果論為主導的民族,就是這樣沒皮沒臉。
原本是借口和幌子的越野比賽,被提高到了,排除萬難,勇奪第一的高度。
由於是早一波發車,錯過了長發飄逸的常刀飛,來到了第三圈,遇到了小跳台。
這種障礙對於雪村大郎來說,根本就是小克絲,中低速通過,不要跳得太高,不要影響速度,在空中方向要正,不要加油,就可安然通過。
隻是在半空中,自己的卡車受到了攻擊,一隻巨大的甲蟲在空中把自己攔了下來,直接把卡車乾報廢了。
沒想到啊,竟然還有一夥人在這裡伏擊,個人能力還很強,非常強。
雪村大郎奮死抵抗,那式神像是不要錢一般往外撒,隻求一個空當,一線生機。
可是,自己這邊著急,對方竟然更著急,好像在等什麼人,不想在自己身上浪費更多時間。
然後,那個黑眼睛的惡魔就出了大招,那惡心的口器,無限延伸,咬住了自己。
被那口器咬住的瞬間,隻覺得全身冰冷,就像掉進了冰窟窿,然後自己的法力,生命力,意誌力,都消失了,被抽走了。
心想自己還有美滿的家庭,要有需要捍衛的榮譽,不能這樣憋屈的客死他鄉,引爆了所有的式神,不求全殲敵人,隻求同歸於儘。
石火珠和小孫在旁邊聽著,感覺卻是不一樣,因為隻有石火珠聽得懂,小孫完全是在通過語氣和表情瞎猜。
“那麼,令人尊敬的兄弟,你有什麼話,要帶給大人們嗎?”
雪村大郎雙眼無助的看著天空,如夢囈一般,
“希望大人們,能讓我的兒子進入組織,給我女兒辦了學區房。
我這條命,死了也就值了。”
小孫差點沒摔倒,原來全世界都這麼重視學區房啊?
“阿珠,問他們本來是乾啥來的,到底有什麼目標?”
小孫對陰謀詭計方麵,就是沒有天分,多少年了也是外行。
石火珠搖了搖頭,不能問,絕對不能問,一問就露餡了。
沒想到,這個雪村大郎也會外語,竟然聽懂了小孫的話,瞪著大眼睛,不甘心的說,
“你不是大人們派來的,你不是我兄弟,你在騙我?我要你死!”
說完,顫抖的手拿出了一張紙片子,看樣是最後的手段,一個沒有引爆的式神。
石火珠突然一個激靈,蹦起來一個鞭腿,踢在了雪村大郎的脖子上,那已經是人乾脆弱的脖子,嘎巴一下就斷了。
落地以後,石火珠用大拇指擦了一下鼻子,埋怨的說
“為什麼要逼我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