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悶頭生氣,撒歡的跑。
來到小跳台的時候,更是一個加速。
蹦起老高,飛起老遠,落地的時候,已經距離小跳台很遠了。
“恩公,我說他是蠢驢,一點都沒冤枉他。
剛說完小跳台下有食物,這蠢驢撂蹄就忘。”
蕭蕭這幾句補刀,更是刀刀見血。
皮卡的水溫一下就上來了,前機蓋子都開始冒出了水蒸汽。
蔡根回頭看了看,也是出聲提醒,
“納啟,小孫電話說,有緊那羅在小跳台下麵,他們都擺平了。
往回倒車,開過了。”
本來想依靠狂奔緩解心中的鬱悶,結果,尷尬了,還得倒車。
無論如何納啟都不想承認自己忘了,事實確實因為生氣錯過了。
真想不管不顧,不吃了,愛咋咋地,還能讓一個小小的土地婆看笑話?
終究,意氣用事乾不過肚子裡沒食,屈辱的,慢慢的,納啟開始往回倒車。
“我以為有多大骨氣呢,也就那樣。
驢脾氣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太尖酸了,太刻薄了,蔡根都看不下去了,
“蕭蕭,納啟是前輩。
雖然不太會說話,雖然辦事也差勁,雖然沒啥骨氣,雖然性格還不好。
但是,你少說兩句。”
納啟還在那專心的等待著蔡根拐彎,替自己說兩句話。
結果,除了埋汰自己,把但是後麵的給省略了。
本來罵不過蕭蕭,就是憋氣,期待蔡根說點公道話。
結果,蔡根確實說了自認為的公道話。
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納啟可以不跟蕭蕭計較,畢竟是一介女流,但是對待蔡根就不行了。
皮卡停下了,納啟平靜的說,
“蔡根,你砍死我吧。
與其活著那麼憋屈,我寧可死得痛快點。”
如果納啟是激動的這麼說,蔡根不擔心,畢竟納啟尥蹶子不止一次。
但是納啟說得非常平靜,好像在說遺言一樣,這就有點難搞了。
難道,剛才說的有點過分了?
不過確實很爽啊。
結果,把驢罵得想死,就不爽了。
“蕭蕭,你太過分了,看把納啟給氣了。
懲罰你,去把納啟的食物背上來。”
蕭蕭美麗的大眼睛一下就瞪圓了,
“憑什麼啊?我該他的啊?
愛吃不吃,愛死不死。”
一個麵包引出這麼多事,蔡根太後悔了。
很多時候,發生很多事情,說不上誰對誰錯,或者對錯本身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就像婆媳之間,沒什麼對錯與公平,更沒有道理可言。
在一個講感情的地方,講道理,非常愚蠢。
這麼多年,蔡根處理類似事情太熟練了,隻有一個辦法。
和稀泥,越稀越好,然後往自己身上摸,摸得越慘越好。
“蕭蕭,你就不能那麼說納啟,他已經夠難的了。
為了救人性命,犧牲了自己。
又為了我在這裡受罪。
我對他有愧啊!我該他的啊!
你心疼心疼我,去吧。”
蕭蕭還是不太願意伺候納啟用膳,但是蔡根不經意的衝著她搖了搖頭,還眨了下眼。
這個比較隱晦的動作,隻是自己人之間才會出現。
所以,蕭蕭沒了脾氣,老實去搬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