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很客氣,動機,理由,行動目標,交代的也算清楚。
靈使一號覺得自己說得沒毛病,我都跪下了,姿態還不夠低嗎?
應該是不夠,或者應該說他犯了忌諱。
佛子兩個字,就像一個皮鞭,抽在了棺材裡麵的魚骨頭身上,一下就起了反應。
兩條竹竿一樣乾巴巴的胳膊伸了出來,一端抓頭,一端抓腳,迅捷無比的把靈使一號舉了起來。
“佛子大人,快把我放下來,高處不勝寒,咱們是一夥的,佛子大人。”
還敢提佛子?
這是皮鞭,這是屈辱,這是絕望。
沒等靈使一號感覺到佛子的殺機,一道黑影過後,自己身上出現了一個從下巴頦延伸到身體儘頭的傷口。
鮮血像是瀑布一樣,潑灑在佛子的身上。
隨著生命氣息消失在靈使一號的眼中,那鮮血形成了一團血霧,包裹在佛子四周。
阻擋了視線,看不清裡麵佛子的動態。
蔡根剛坐在車上,就看到前麵的變故,這也太生性了,自己人都不放過?
“小孫,這大活兒有病吧?沒有意識?”
坐在駕駛位的小孫,眼睛死死盯著棺材裡,沒有畏懼,隻有驚訝。
“三舅,這大活有點奇怪。
本身極度嗜血邪惡,但是那鮮血就在眼前,卻吸收不得。
好像有一層屏障在隔絕他與外界的聯係。
難道,本來不是西邊的人?”
還沒聽明白小孫的話,蔡根看見,棺材裡的佛子,又動了。
對於身邊的血霧沒有辦法,索性開始直接吃那已死的靈使一號。
看著不高,也分不清樣貌,但是吃東西堪比貞水茵,又快,又利索。
幾個眨眼,靈使一號不見了。
隱約看到那個佛子好像長大了一點,不是很明顯。
接下來,就是靈使各種號,原本散落在周圍的靈使殘骸,被這佛子掃蕩一空。
由於那團血霧一直緊緊跟隨,一直也看不清佛子的本來麵目,隻是那血霧越來越大。
殘骸吃完,佛子好像還不滿意,走進了帳篷。
這個情況,讓蔡根有點揪心了,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剛才我下去看了,帳篷裡有很多吃的,熱湯熱飯很豐盛。
帳篷後麵,還有很多參賽選手的車,裡麵會不會有普通人呢?
這貨,會不會吃普通人呢?”
雖然是自言自語,最後好像是在問自己。
其實,車裡的所有人,都在心裡回答,出奇的一致。
“普通人,死定了!
有多少,死多少!
死多少,吃多少!”
時間比較緊,但是蔡根回想了以前看的,動畫片,以及所有影視作品,快速的做著分析,總結出一個事實。
按照一般規律發展下去,隻有兩種結局。
第一,這貨吃飽了,就走了。
第二,這貨吃飽了,就可以戰鬥了。
所以,現在需要做出一個決斷,理性的決斷。
是進去阻止那個貨,救下那些普通車手。
還是放任自流,反正目前沒有攻擊自己的趨勢,等他吃飽了,就結束了。
這個決斷,理性不得,也感性不得,最好是民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