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圓圓的車尾燈,漸漸遠去,蔡根覺得自己突然高大起來。
很多重要的人和事,需要自己高大起來。
否則,他會很痛苦。
回到店裡,大夥已經把鍋都支好了。
水已經開始翻滾了,都手裡抓著筷子在等蔡根。
涮羊肉的本質,這一次體現的淋漓儘致,真的隻有羊肉,一片綠葉菜都沒有。
剛才在老媽家,沒輪上吃羊肉片,這群虛偽的家夥,就紛紛說吃飽了。
現在,都露出了本來的麵目,好像剛才那頓飯,跟鬨著玩似的,連個演習都算不上。
蔡根一看自己的位置空著,還有一杯白酒,自家的枸杞散白,看著異常親切。
估計是段曉紅倒的,因為她麵前也有一杯。
蔡根坐下來,沒動筷子,先是舉起了杯,準備說點什麼。
畢竟這次去坑下,大夥都出力了,一百萬獎金沒拿到,這算是一個小遺憾。
但是自己的付出還是有回報的,有龍少的感恩,還有石火珠的外勞。
現在自己有錢了,必須說點硬氣的話,以及好好展望一下未來,再不濟也應該說點仗義話。
可是,蔡根舉杯以後,醞釀說辭的空擋,所有人已經開動了。
下肉的下肉,撈肉的撈肉,誰也沒等蔡根發言。
原來,大家動筷的標準,不是蔡根說開始,而是蔡根坐下來,就不算沒等他。
舉著杯,揣著打好的腹稿,蔡根莫名的有點尷尬,這群人是不是跟自己混熟了?
“不是,你們這也太不講究了?”
段曉紅吃的有點慢,畢竟她的飯量和小孫差不多,剛才已經有點吃飽了。
“菜幫子,這叫是啥話?等你半天誰也沒動筷,還想咋講究啊?”
蔡根舉著酒杯,衝著段曉紅一比劃。
“不是應該先發言,再敬酒,最後才是吃飯嗎?”
順著蔡根比劃過來的酒杯,段曉紅和他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看樣有點喝迷糊了,以為蔡根在敬他酒。
無奈的陪著,蔡根也喝了一口。
石火珠其實飯量不大,隻是剛才一直在活躍氣氛,沒咋吃,現在吃得格外放鬆。
“蔡老哥,咱們就彆整那流程了,那一套在上邊最嚴格的了。
還得排位,還得報名,還得歌功頌德,一杯酒敬下來,老費勁了,一口菜也吃不上。
據說都有在被人敬酒的過程中,餓暈的。”
看石火珠說的認真,不像說假話,蔡根很難理解。
“不是,至於嗎?等那麼久?”
貞水茵滿嘴羊肉,終於拋開了所有矜持,實在是餓壞了,一天啥也沒吃。
“咋不至於,你打開曆史書,從頭開始翻,前一百頁有名有姓的挨個敬杯酒,十多天過去了,餓暈都是好的,餓死的都有。”
終於可以上桌的嘯天貓,緊往嘴裡忙活,幫著解釋。
“恩,說的沒錯,人名太多,名人更多,身份地位在那擺著呢,人家敬酒的不說完,誰敢動筷?
這和領導夾菜你轉桌一個性質,往小了說沒發展,往大說穿小鞋,碰上脾氣爆的領導,直接掀桌子了。”
蔡根覺得,他們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敬酒的流程已經準備好,不進行有點遺憾呢。
突然,桌子一晃,火鍋的湯水都灑了出來。
大夥同時放下了筷子,看向了蔡根,臉上都很意外。
難道蔡根這麼小心眼,剛說完脾氣暴,這就要掀桌子?
不就是你舉杯發言,沒給機會嗎?
至於的嗎?太小心眼了?
小孫趕緊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