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從銀行回來,屋裡隻有嘯天貓和蔡根。
嘯天貓假裝無聊的趴在吧台上,不時的關注著蔡根,可能是怕他有什麼極端的做法。
蔡根無視嘯天貓的關注,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好像此時的情況,唯有睡覺可以解憂。
據說,人的大腦都會有保護機製,遇到不可承受之痛苦,就會停機保護,或者昏迷,或者睡覺。
蔡根沒有昏迷,他依靠睡眠來保護自己的大腦。
其實,他還有第三個選擇的,那就是剛進門的段曉紅。
“這都幾點了,還不開飯?
咋滴,有錢了,就飄了,不給吃飯了啊?”
有錢了三個字,像是三根針,紮醒了睡夢中的蔡根。
猛然驚醒,蔡根坐了起來,四下大量了一番,感覺自己療傷效果不夠,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呼嚕震天。
小孫怒視段曉紅,這個貨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呢?
你看石火珠,都沒敢過來吃飯,知道躲事兒。
也是,段曉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段土豆,你彆吵,真把主人吵醒了,削你,我們可不拉著。”
嘯天貓沒有怒視,直接語言威脅了。
段曉紅腦子不笨,隻是情商有點欠缺,此時也感到了氣氛不對,小聲的問嘯天貓。
“菜幫子咋滴了,這大白天的咋還睡覺呢?”
嘯天貓蹦到段曉紅附近的桌子上,細聲細語的解釋。
“上次,主人三十萬被砍碎,你還記得不?”
段曉紅不用努力回憶,就想起了那幾天蔡根丟了魂一樣的狀態,很難忘記。
“恩,記得啊,打擊很大,承受了無法撫平的心理創傷,每天都跟個死人似的。”
嘯天貓看向了蔡根的方向,儘量用危言聳聽的方式演繹。
“今天,主人眼瞅著,生死霍拉的,給了那個大腦袋八十萬修車錢。
所以,千萬彆提有錢了的事情,彆刺激主人了,說削你,絕對不是嚇唬你。”
有錢了三個字,雖然聲音小,還是把蔡根驚醒了。
這三根針又出現了,再次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蔡根迷糊的找了找,哪有錢啊?
不可能有錢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錢的。
又翻了一個身,打起了呼嚕。
段曉紅了解事情的嚴重性了,蔡根現在明顯不正常啊,實在太敏感了。
“那,那需要我,給他做個心理疏導不?”
小孫把話頭接了過來。
“我覺得很有必要,今天的刺激,實在有點狠。
如果換成我,絕對睡不著。
等我三舅睡夠了,我問問他吧。”
現在的情況,讓蔡根起來做午飯,無異於在景陽岡上露營,瞧不起老虎啊?
“哎,這是在自我保護,依賴睡眠逃避現實呢。
算了,我也不吃了。
小孫,我接杯白酒拿回去。
店裡還有點瓜子,我湊合一頓吧。”
小孫點頭,準備去吧台記賬,結果一到吧台,看到蔡根的眼睛睜開了。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眼神啊,直勾勾的看向天花板。
沒有一絲情緒,也沒有一絲留戀。
如果非打個比方的話,那就是蔡根心已死,此時屬詐屍。
小孫看得一陣心慌,這咋還睜眼睛打呼嚕呢?
張飛上身了啊?
“小孫,你做點現成的盒飯,把大夥都叫來吃飯吧。
我就不吃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