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與下輩子享福,好像沒有打動曾鐵軍,他好像在琢磨另一件事。
“剛才說,礦難的起因,瓦斯爆炸,瓦斯爆炸的起因是這牛角。
那麼,你知道這牛角是誰放在那的嗎?”
這個,出乎蔡根的意料之外。
難道這牛角不是本來就在地裡埋著嗎?
難道不是湊巧挖煤遇到的嗎?
根據曾鐵軍的上下語境來看,難道是有人故意把牛角放在那裡嗎?
為什麼這樣做?
天啊,難道是為了引發礦難?
有了牛角,就有了瓦斯爆炸,就有了礦難,隨之必然有了曾鐵軍的絕望。
如果這是設計好的,那麼賣豆包死老頭也不是湊巧嗎?
這一些列的事情,都是算計好的嗎?
剛剛以為自己明白了很多事,實際上還真像曾鐵軍說得,自己什麼都不明白,蔡根又蒙圈了。
“老弟,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到底是誰放在那的?”
曾鐵軍這次沒有賣關子,老老實實的回答,還很直接。
“我不認識。”
蔡根差點沒趴地下,這回答太乾脆了,一推二六五,說跟沒說一樣。
你還不如故弄玄虛,不回答,至少還有個緩。
看著蔡根難受的表情,曾鐵軍覺得還是說完比較好。
“我確實不認識,但是你認識啊。”
我認識?
你都不認識,我咋就能認識呢?
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合理啊?
再說,咱倆也不熟,我認識誰,你咋知道呢?
難道是因為共同培養吸收絕望能量,有了相容的記憶?
是了,曾鐵軍的身世,蔡根老早就知道了,那就是曾鐵軍的記憶吧。
難道,自己已經和曾鐵軍這麼親密了嗎?
都已經到了分享記憶的階段?
蔡根還沒有理清思路,曾鐵軍的思路又開始跳躍了。
“本來,在牛角裡,我哪裡也去不了,死不消停。
但是這巨大的能量,讓我逐漸有了四處看看的能力。
我回家了,我看到了我的兒子,我們爺倆兒終於見麵了。”
這個轉彎,強行把蔡根的思路與他捆綁,又開始想爺倆兒見麵的事情。
算是比較圓滿吧,本來生死兩隔,還能見上一麵,好運氣了。
“那臭小子,膽子很大,肯定能看見我,我一去就傻笑,應該知道我是他爹。
膽子雖然大,但是太調皮,吃完就拉,把月嫂和我老婆折磨得夠嗆。
嗬嗬,一萬多的月嫂錢,真沒白花。
爺們兒,你有孩子嗎?”
蔡根剛沉浸在那膽子大的臭小子,吃完就拉的畫麵裡,被曾鐵軍一問,下意識的回答。
“我也有個兒子,隻是出生不久,我就去外地上班了,小時候照顧的比較少。
據說也很頑皮,不太省心。”
曾鐵軍好像找到了共同的話題,聊聊兒子讓他很興奮。
“嗯,小子都這樣,沒有省心的。
我兒子長得真像我啊,雖然我也沒看過我小時候長什麼樣,連張相片都沒有。
但是,我就是感覺,我兒子像我小時候,絕對像。”
這就涉及玄學與科學的交融領域了,潛意識與基因遺傳的雙重確定,蔡根非常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