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自從禿了以後,也沒有變強,隻是省去了理發的錢。
現在終於有頭發了,隻是顏色不對而已,換個彆的什麼顏色都行。
出了小區,超市旁邊就是理發店,蔡根以前經常來這家。
因為都是這個小商圈的,理發店老板給蔡根每次都是半價,無論怎麼剪都是十塊錢。
這已經是除了早市五塊剪頭以外,最便宜的地方了。
蔡根一進屋,發現還有排隊的。
快過年了,確實剪頭的人比較多。
第一眼老板都沒認出蔡根,以為遇到了稀有的同類。
是的,當初理發店老板也是葬愛家族的小王子,後來向生活低頭,拋棄了殺馬特的價值觀。
這多年以後,偶遇秉持自己當初理想的同類,一陣欣喜呢。
“哥們,等會啊,還有兩個就剪完了,你是燙是吹?
勁舞還是炫舞的?我曾經是葬愛毛毛蟲,聽過沒?”
蔡根抬起頭,一臉蒙蔽,啥意思?
認錯人了吧?
“老毛,你以前是殺馬特?”
看到了抬起頭的蔡根,老板終於知道認錯人了。
“暈,根哥啊,你咋還換發型了呢?都沒認出來。
這可挺長時間沒來了,你在哪裡漂的?
色挺正呢,我都沒這手藝。”
正個屁,越正越鬨心。
這老毛是挑他理了,以為自己在彆的地方弄得頭發,沒有照顧他的生意。
“不是漂的,就是,哎呀,我想染成黑的,整了嗎?”
老毛用手摸了摸蔡根的長發,仔細辨認了一下發質和顏色,一臉惋惜。
“染了怪可惜的,著手藝真不錯,絕對是進口的藥膏,這顏色多正,多均勻,都看不出來是漂的。”
隔行如隔山啊,人家發型師就沒有對顏色的忌諱。
“染成黑的,並且剪短一些,多少錢?”
老毛看蔡根挺堅持的,也就不再勸了,稍微想了一下。
“根哥,你這頭發,必須用最好的藥膏,沒有三個小時,定不住色,收個成本,六十吧,剪頭錢就不要了。”
六十,蔡根覺得有點貴啊,隻是自己覺得貴,因為自己的心理價位和大眾還是有一些差距。
據說彆人剪頭就好幾百。
但是,頂這個色,確實沒法見人,幾十都得掏。
三個小時過後,蔡根看著水池子裡黑如墨汁的水,再看了看鏡子裡自己的一頭翠綠,實在無奈了。
“老毛,差到錢上你就直說,折騰我這麼長時間,你就給我整這樣?”
老毛也很費解,按道理說,自己用的是真材實料啊,就是漂成白色,都夠了啊。
這蔡根的頭發,顏色這麼頑強嗎?
“根哥,不是錢的事兒,這說出去也丟我的手藝。
您這頭發,我確實沒轍了。
上一個給你染發的,技術比我高出太多,我服了。”
嗯,春蹄確實應該比老毛厲害,人家那是春回大地啊。
治療術你聽過沒?
奶死你聽過沒?
看著鏡子裡,自己一頭翠綠的秀發,蔡根的酒也醒了。
頂著這頭綠色,去給老人做服務,絕對不行,就是送餐都不行。
“算了,剃成禿子吧,我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