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去長白三,見到了毛毛,你還記得嗎?
他被你的大師傅,安排在那舉盆呢,這些事情你知道嗎?”
聽到毛毛兩個字,獨鳴好像很激動,大山一樣的身體,發生了震動。
“我不記得,誰能記得他啊,他算什麼東西?
隻是個生活用品,不配讓我記住他。
活該他舉盆,咋不舉死他呢。”
這是有過節的意思啊,難道有什麼恩怨情仇?
蔡根一臉八卦,想要多探究一些。
“嗯,這就對了,毛毛也說不記得你了,看樣真的不熟。”
獨鳴震動得更加厲害,隻是賭氣一樣,不再說話。
一看這是要冷場啊,八卦也沒扒出來,蔡根感覺挺沒意思的,也沒啥事了,就想回去。
這次來的收獲還是挺大的,至少終於知道了,自殺**的代價,那是後患無窮啊。
同時,還有那扭曲變態的成長方式,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剛想起身申請離開,突然想到了佟愛國。
“最後一件事,獨鳴,你家大師傅和薩滿教,沒什麼關係吧?”
“薩滿教?就是往自己身上插羽毛,總愛圍著堆火跳舞的那些家夥嗎?”
蔡根是沒看過佟愛國插羽毛,也沒看過他跳舞,但是在旅遊景點和老婆關上傳統薩滿演繹的時候,確實和獨鳴說的一樣,一身鈴鐺和羽毛,穿的花裡胡哨,圍著一堆假火在跳舞。
“對,應該就是你說的那群人。”
“哦,那大師傅和他們有關係。”
竟然真的有關係,那佟愛國接近自己,也是奔著苦神來的嗎?蔡根開始多想了。
“那有啥關係啊?是敵是友?”
“客戶關係啊,大師傅做飯,他們吃。
薩滿教的大部分人都吃過大師傅做的飯。
一個吃飯,需要是敵是友那麼複雜的關係嗎?”
嗯,確實不需要,供求關係確實不需要帶上主觀的喜惡,各取所需罷了。
因為一道菜好吃,愛上廚子的事情,畢竟是少數。
因為一道菜難吃,整死廚子的事情,也是不多見。
既然都問到這了,蔡根覺的還是擴展一下吧。
“那,你家大師傅,和天庭還有佛教都是啥關係?”
“沒關係啊,我家大師傅行走人間的時候,沒有天庭和什麼佛教啊。”
哦,年份不一樣,不是一個時代的,沒遇上也算正常。
蔡根站了起來,這次覺的渾身輕鬆。
好多問題,雖然沒有找到明確的答案,至少比來的時候,負擔要小一些,有了努力的方向。
其實,如果獨鳴把知道的全說了,蔡根覺得會更輕鬆。
隻是自己沒有能力強迫獨鳴,實力不容許啊。
“新年快樂,祝獨鳴在新的一年裡,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年輕,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我就先回去了,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突然的拜年話,把獨鳴給整楞了。
曾幾何時,大師傅的祝福,也是這麼突兀,也是這麼出人意料,沒有一點鋪墊,還很不真誠。
此時再看蔡根,仿佛與記憶裡的大師傅產生了重影,不知道是蔡根越來越像大師傅,還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高高的抬起蛇頭,避免讓蔡根看到自己眼中的濕潤,獨鳴沒有回答,直接把蔡根送了出去。
送走了蔡根,獨鳴一抬屁股,放出了三個小夥伴。
張三李四,還有那同樣屈死的朱芳芳。
“你仨說,是讓大師傅回來好,還是讓蔡根成為新的大師傅好?”
張三看李四,李四看朱芳芳,朱芳芳看腳下的地,同時沉默。
“你們說話啊,留著你們,是給我解悶的,不是當裝飾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