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子母收起了鐵茶缸,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夕獸。
“妹子,不會有年獸來了,都投胎了,成了凡人,再除夕大戰,就是明顯的送死,誰也不會那麼傻。
家裡業務也挺忙的,後半夜萬一還有人送愛心,我們不在,顯得不真誠,前半夜都耽誤我們吃餃子了。
既然不抓夕獸,我們就先撤了,你保重。”
玉藻看著已經到坑沿的夕獸,點了點頭。
“大姐,來不及了,你們好像走不了了。”
此時,夕獸的巨大的蹄子,已經踏進了大坑,整個大坑都籠罩在時間之力的包圍之下。
之所以玉藻他們沒有受到傷害,是有一層薄薄的金光,籠罩在靈氣洞天,抵抗著那時間的洗禮。
摩羯格一看,這麼訥嗎?
連條退路都不給嗎?
其實摩羯格誤會夕獸了,人家壓根沒在意他們,都是順帶腳。
夕獸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金色的時鐘之上。
如果說對作為計時大典的年節,有著深深的怨念。
那麼對更具體計量時間的鐘表,就像是刨了他家祖墳那麼深的仇恨,堪比嘯天貓的賜福。
一步走進大坑,夕獸像個精神病似的,開始撕咬天空中金色鐘表的投影,完全沒有理智一般。
無奈,本來就沒有實體,咬碎以後,瞬間再次成型,什麼樣的攻擊都是無效。
玉藻看著夕獸的行為,這有點像拿著激光筆照牆上逗貓,隻是,夕獸不是貓,水中撈月的快感絕對無法滿足他的怨念。
而且,夕獸雖然有點像精神病,實際上也不是傻子,順著金色投影的源頭,就看向了玉藻他們的所在地。
原來罪魁禍首在這裡,怎麼能放過?
隻是看到那層金色的護罩,夕獸的眼中充滿了疑惑。
這抹金光好熟悉啊,多少年沒見過了。
難道這人世間還有九九人皇?
不會吧,是不是假的啊?
如果真有人皇在世,自己早就飛了,還能任由自己撒潑?
試探的用蹄子踩了一腳。
確定了,確實是那人皇之氣,隻是比較虛弱,沒啥能耐。
這就勾起了夕獸更不美好的回憶。
想當初,哎,不想也罷,都是恥辱。
今天再遇到這人皇之氣,還是這麼虛弱,報仇的時候到了。
那巨大的蹄子開始肆無忌憚的踩踏那層薄薄的金光護罩,每個動作都透露著暴虐與癲狂。
在蹄子下苦苦支撐的玉藻,感受著靈氣洞天的震動,還有那蹄子踩踏下的壓力,非常難受。
雖然這層金光是老公給她留下的寶貝,但是太過稀少,借助此地靈氣的補充,才勉強支撐,不過也是搖搖欲墜。
“大姐,出手擋一下,護罩碎了了,咱們都得涼。”
靈子母還沒動,紅雷先出手了,肉翼亮起了紅色的電光,好像充能一樣,經過短暫的蓄力,一個紅色的電球,飛向了金光外的夕獸。
電球速度很快,不止是飛行速度快,消散得更快,剛出護罩,遇到時間之力,沒飛多遠,就化成了一道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