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耗子這姿態擺的,主角光環都出來了。
豪情萬丈沒有沒?
視死如歸有沒有?
嘴炮耗時間有沒有?
這個肯定有。
隻是,不用彆人說,蔡根也看出來了。
哎,又到強弩之末了,這一夜真是難熬啊。
剛給張耗子定完性,這次,竟然有驚喜。
隻見張耗子豪情萬丈的喊完一句敞亮話,然後,每隻夕獸旁邊,都出現了一條腿站立的張耗子。
同樣的半身鎧甲,拿著狼牙棒,一隻腿上露著森森白骨,另一隻腿深深的紮進土裡。
幾十隻夕獸,同時麵對幾十個張耗子的狼牙棒,瞬間都被砸扁。
看著那好幾十半身盔甲的張耗子,蔡根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不是,他也會這招?
為什麼非得自己被打得跟三孫子似的才用啊?
自虐啊?
還是發展性男主,不經曆風雨不看彩虹的倔強型?”
思辰鄙視的看著蔡根的後腦勺,就是不能動,否則早就動手了。
“大哥錨定時間點需要過程,而且還要分析自己的最強時間段,當然不能一上來就施展。
這都是戰鬥的藝術,狗屁不懂彆瞎吵吵。”
雖然思辰說話很不客氣,蔡根也沒和五十萬計較。
心裡明鏡的,事實擺在眼前,都慘成那樣了,還粉飾什麼戰鬥的藝術啊?
有一點說服力嗎?我要是信,我就是你親爸爸。
隻見戰場上,幾十個張耗子,每個人都守著一具夕獸的屍體,好像墓碑一樣。
夕獸這次沒有大規模的召喚自己,而是遠離張耗子擺出的陣型,出現了一隻。
看著眼前這麼多張耗子,夕獸古怪的一笑,竟然坐在了地上。
“子鼠,今年,你隻能招這麼多了嗎?
去年還過百呢?有點完犢子啊。”
張耗子們同時看向了夕獸,都沉默不語,隻有最先變身的張耗子,嘻嘻一笑。
從破衣服裡,掏了半天,拿出了一個漏了的塑料袋,裡麵裝著煙葉。
由於一隻手傷勢比較重,卷煙很是不方便,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後把半袋子煙葉都倒進了嘴裡。
生生的咀嚼了一陣,連著嘴裡的血沫子吐了出來。
好像生嚼確實提神醒腦,張耗子的小眼睛再次發出了精光。
“孫子,能招多少,還不是為了配合你?
你要是不嫌膈應,可以繼續招啊?
把你的叔叔舅舅三大爺,都召喚出來,拍個全家福啊?”
這一點好像戳痛了夕獸,一下把他所有的話都給懟沒了,嘴上占便宜,確實有點費勁。
“恩,子鼠,你就在這釘著吧,我還有時間,去殺人了,祝我儘興吧。”
說完,夕獸站起身就走,隻是走得很慢,很慢,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蔡根一看,這算是什麼情況?
難道就因為張耗子行動不便,夕獸就這麼走了?
確實不按照常理出牌,不斷的挑戰蔡根的理智,不愧是精神病,讓人琢磨不透。
“阿珠,你家子鼠爺,就這樣放過夕獸了?
眼睜睜看著他去霍霍人?
說好的使命呢?尊嚴呢?
不願辜負呢?
這是把姑姑都沒放在眼裡的節奏啊?”
不怪蔡根接受不了,石火珠也接受不了,看著漸行漸遠的夕獸,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也許是戰略轉移吧,蔡老哥,這不是好事嗎?
張哥終於把命保住了,你的任務完成了,皆大歡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