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場賭博了。
賭贏了,生活安逸,還有奔頭。
賭輸了,兩腿一蹬,這輩子完活。
衡量了再三,春蹄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占據了所有的內心,鼓起勇氣往前一步,讓屠刀割破了自己的脖子。
不過,隻是破了點皮,分寸掌握的很好。
“我本將心照明月,無奈蔡根看溝渠。
我實心實意對你,幫你,信你,忍你,讓你。
你拿我的真心當大白菜,我活著還有啥意思?
來吧,我堂堂合氏一族的公主,還能怕死不成?”
這話說的就藝術了,除了證明了自己沒有說謊,還表達了一下對蔡根的好感與忠心,最後還給自己立了一個不怕死高貴的人設,重重作用之下,蔡根含糊了。
求助的看向了嘯天貓,她是真的嗎?
嘯天貓的大眼睛,隻是一個翻轉,腦子裡就冒出了壞水。
“主人啊,上次就說了,要是燃燒生命靈魂啥的,應該也行。
隻是,你舍不得,不太好弄。
呀,對了,車上不是有桶酒嗎?
給她喝了,補充靈氣,就不用等一千年了。
隻是,納啟咋整啊,我真替他愁。
不過,主人也不用擔心,誰讓他自己不來犯驢的。
老天爺都不幫他,不算你對不起他。”
恩,蔡根明白了,嘯天貓為了坑納啟,無所不用其極。
納啟出來了,嘯天貓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估計,現在不把這桶酒霍霍了,一會也得想法整個翻車啥的,那更鬨心。
“恩,小天,你的提議很有建設性,去把酒抱來,我這騰不開手。”
嘯天貓一聽蔡根同意了,這個興奮啊,門都沒用蔡根開,直接就要撞門,隻是蔡根及時的攔住了他,一個防盜門好幾千呢,撞壞了誰賠?
給嘯天貓打開門,沒用一分鐘,就抱著酒桶回來了。
蔡根拿著酒桶,有點舍不得。
雖然量比較少,不值幾十萬,但是自己又得失信於納啟了。
心裡雖然不舒服,但是這佟愛國也得救啊。
納啟再咋說,不是死不了嗎?
“喝掉,把人救活,你活,否則...”
雖然蔡根沒有說全,春蹄哪裡會聽不懂?
嘯天貓拿著酒桶進屋的時候,春蹄就感覺到了這酒的不一般,靈氣好充裕,絕對的大補啊。
眼角還掛著淚的春蹄,一下就笑成了月牙。
“沒的問題,喝了這桶酒,隻要沒死,我都能救。”
舉著酒桶,沒用換氣,一口全喝乾,然後春蹄還打了一個酒嗝,一片紅霞就飛上了臉龐,站著都有點晃悠了。
“蔡根,把你的破刀收起來,誰求不著誰啊?
我春蹄說救人,肯定救,不用你比比劃劃的。
實話告訴你,這麼好的酒,我喝一口,就能放治療。
但是,我全喝了,對,我就全喝了,你能咋地?
你還舍得砍死我不?
砍死我,酒也沒了,人也沒了,你鬨心不?”
完了,同為酒人的蔡根哪裡看不出來,這貨喝多了。
哎,但凡有一個菜,她也不至於喝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