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拒載,我還是可以投訴你。”
接觸外界更多的張耗子,拉了拉老婆的衣服,換上脾氣不好的司機絕對會趕他們下車的,就算你投訴了,取證什麼的很麻煩,再說,即使以後處罰司機,也是以後的事情,不是眼前的第一需求啊。
好死不死,這位司機大哥脾氣非常好,也不知道什麼出發點,非常慣著思辰。
“行了,你們也彆把投訴掛在嘴邊上,我打表還不行嗎?
到時候你們彆後悔,該多少錢多少錢。
這大初一的,我就應該在家喝酒打屁。”
說著,司機大哥按上了計時器,這個動作讓張耗子夫妻非常安心。
旁邊坐著的夕獸,好像從自己悲痛的情緒中緩解出來了,對於人世間從來沒有了解過,不明白為什麼人要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你為什麼出來拉活兒,過年不是闔家團圓,休閒的假期嗎?”
司機大哥看了眼夕獸,問出這樣的話,說明肯定是個愣頭青小夥子,為什麼?
哪有什麼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窮?
難道是為了理想?
“現在這生意啊,真是不好乾,平時就沒啥活。
黑車掛個網約車的狗頭,開始賣起了出租車的羊肉。
公開撬行,我們也沒有辦法。
顧客拿到平台給的甜頭,就把我們出租車無情的拋棄。
也不想想,資本都是逐利的,把我們出租車全都擠黃,壟斷市場後,割韭菜咋整?”
夕獸聽了個似懂非懂,隻是物種決定了,他看到的絕對不是表象,而是內在的本質。
“這樣的道理,大家不明白嗎?”
“哎,人啊,大都是這樣。
總是能看到眼前好,刻意的不去想身後事。”
夕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句話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揭露了一種事物的客觀本質,讓他能夠更加了解這個人世間以及人世間的主宰。
張耗子本來想閉上眼睛,思考一下接下來怎麼辦,可是剛閉上眼睛,就感覺這車廂裡越來越冷,自己是不怕冷,但是思辰受不了啊。
“師父,你暖風開大點唄,也不費油。”
“已經開到最大了,咋了?冷啊?”
夕獸看著車窗上的圓洞,正在呼呼的往車裡灌著寒氣,伸出手指堵上了。
“鼠爺,這裡有個洞漏風,現在好點沒?”
張耗子順著夕獸說的看去,感覺了一下,果然堵上窟窿以後暖和不少,隻是不自覺的留意了一下計價器,當時就傻眼了。
計價器上麵紅色的數字,在飛快的變化,最後一位已經連成一片紅光,根本看不出個數。
再往前幾位看,已經二百多塊錢了。
“司機大哥,你計價器壞了吧,咋走的這麼快呢?”
“沒壞,你放心吧,每公裡一塊二,現在走出來二百多公裡了,沒差,絕對公道。”
二百多公裡?
十多分鐘跑了二百多公裡?
這是出租車還是飛機?
張耗子順著後車窗看去,車外的畫麵已經因為車速過快,產生了扭曲效果,這是有多快啊?
難道著輛普通的出租車裡麵裝的是曲率發動機?
打消了自己這個不切實際比較科幻的想法,轉念一想,車跑的快不是好事嗎?
隨即理智占據了上風,給了自己一個嘴巴,肯定是上錯車了。
“開車的,啥意思給劃條道唄?”
司機歎息一聲。
“世上本沒有道,走的人多了,也就有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