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這才看見,佟愛家原本完好的拳頭,已經扭曲變形。
至於變形的程度,堪比剁椒鳳爪。
自己腦瓜子裡也不是豆腐腦,為什麼要去試試?
看著就硬,拿拳頭打,那不是傻?
隻是,見到佟愛家被反震受傷,讓蔡根心思活絡起來。
剛才被發現秘密的尷尬,減緩了許多。
仿佛看到了機會,也許能劃過去呢。
“佟大爺,按道理說,這是你先祖的遺骨所化。
遇到了後生小輩,應該愛護有加。
咋還把你傷成這樣呢?
難道是對你不滿?
我可聽說過,如果德行不好,給先人燒紙都點不著。
該不會是,你家佟二爺,實在太浪了。
敗壞了門風,祖宗生氣了嗎?”
佟愛家咬著牙,把骨折的手指擺正,這才擦了把眼淚。
瞪著眼前的大冰坨子,有點無從下手,隻能無奈的搖頭。
“蔡根啊,你就收起的你的小心思吧。
我也沒說跟你搶,畢竟你得了,就是你的,我看得開。
不用在道理或者道義上找什麼立足點,沒意義。
祖巫稀罕你,給你啥,我們小輩也不能眼紅。
隻是,這樣給畜生吃,確實有點糟禁東西,也很不嚴肅。
你呀你呀,咋就不當好玩意呢?
讓我說你啥好呢?”
噢,隻是心疼東西,不是想往回要啊。
這蔡根就放心了。
“佟大爺,不瞞您說,這稀罕物件,我也心疼。
隻是,咱們要譴責小天,也得把他都放出來之後再說吧?
你有沒有什麼祖傳的秘法,或者口訣?
比如芝麻開門啥的,把小天放出來。
我一定狠狠地批評教育他,讓他引以為戒。”
佟愛家手上不停的摸著大冰坨子,止不住的搖頭歎息。
也不知道是在心疼那兩片共工遺骨,還是在心疼手。
“這是若水失控外放,想要打開,需要熟練控製若水的規則之力。
以前在太清溝伺候祖魂的時候,祖宗們提到過。
隻是,我做不到。”
這讓蔡根很意外。
“佟大爺,為什麼你做不到呢?”
“因為我不會啊。”
“那你為什麼不學呢?”
“因為祖宗不教啊。”
“那自己的祖宗,為什麼不教呢?
啊,難道是血統問題?”
蔡根說者無心,順嘴就吐露出去了。
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
自己這不是在說佟愛家血統不純嗎?
趕緊改口,妄圖彌補自己的嘴欠。
“啊,佟大爺,我明白了,肯定是天分不夠,對不對?”
原本提到血統,佟愛家臉色就不好看。
即使換成天分,也沒有讓他舒心多少。
“你趕緊閉嘴吧,狗屁不懂,瞎說八道什麼啊!
所有的規則之力,在人世間是禁忌。
普通人沾染,被天地不喜,會招來災禍。
祖宗心疼我,所以才沒有教我。
我理解祖宗,所以才沒學。”
這個解釋,如果是以前的蔡根,完全能夠理解。
在人世間,存在固有的運行規則。
那是冥冥中的安排,不是誰都可以染指的。
如果普通的凡人,也能夠利用規則,實現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