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在下麵聽著上麵的討論,一直沒有出聲打斷。
因為這也是他第一次聽說,原來共康惠教自己的叫巫舞啊。
那個貨隻是逼著自己學,從來也沒有解釋得這麼詳細啊。
雖然石火珠說的不算很全麵,但是蔡根作為當事人,還真的完全明白了。
即使明白了巫舞的不一般,甚至說還有一點那麼高級。
但是真讓他跳出來,還是感覺很羞恥,很難受。
也就是為了救嘯天貓,否則何苦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為難自己?
這比上小學的時候,逃課掉進糞坑,帶著一身屎在全校麵前做檢討,還讓自己尷尬。
算了,直接惱羞成怒吧。
否則他們說起來沒完沒了。
而且自己也真的不想聽了,更不想給石火珠解釋。
所有的解釋,都趕不上眼見為實。
至於是不是能把刀架在石火珠的脖子上,蔡根也沒底。
畢竟自己在共康惠那隻是肄業,不是畢業,沒有證。
“你們能不能消停點?
我在這辦正事呢,又不是在開玩笑。
又特麼忘了。
從現在起,誰再說話,我翻臉啊。
本來就不好記,我還是個舞盲。
咋就不知道理解個人呢?”
第三次,蔡根重新做了一遍準備活動。
“往前走四步,抱手扭胯。”
“往後走四步,叉腰扭胯。”
“往左走四步,繞手扭胯。”
“往右走四步,伸懶腰扭胯。”
“轉左,側邊圓胯。”
“轉右,側邊圓胯。”
“收,學廢了嗎?”
蔡根完整的,模仿記憶裡共康惠的姿勢語調,做了一個全套。
最後學著共康惠的樣子,伸出了手指,指向了大冰駝子。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什麼也沒有發生,就好像鬨著玩似的。
樓上的眾人,看到結果還算正常,都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萬幸,隻是蔡根在鬨著玩。
但是,蔡根不這樣想啊。
難道是順序搞錯了?
還是差在哪裡呢?
一股子不服輸的精神,罕見的出現在蔡根的心中。
我就不信了,自己就真的沒有跳舞的天賦嗎?
“往前走四步,抱手扭胯。”
“......”
“收,學廢了嗎?”
蔡根更加小心的點出了手指,結果再次失敗了。
哎呀我去,我就不信了呢。
重複的口訣,重複的動作。
蔡根儘量認真的,不斷的重複。
越來越投入,越來越熟練,越來越快。
以至於,周圍發生的變化,蔡根都沒感覺出來。
樓上的眾人,都不自覺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此時再看蔡根的舞蹈,沒有了一絲得搞笑。
所有的動作,壓根不像是蔡根在主導。
而是契合某種特殊的韻律,被某種力量牽引,控製著蔡根。
邁出的每一步,都是高山流水。
扭動的每一胯,都是水到渠成。
慢慢的,大家眼裡的蔡根不見了。
他變成了潺潺的小溪,奔流的大河,洶湧的大海。
最後,化成了一滴水,出現在蔡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