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變臉的春蹄,蔡根都混亂了。
也不知道這算是種族特性。
還是複活以後春蹄的生理缺陷。
又或者是她天性如此本來就長得比較歪。
春蹄總是給蔡根一種,賤賤的感覺。
按道理說,無論從悠久的年份,還是高貴的出身,都不應該是這樣啊。
看樣,自己又想當然了。
書寫中的曆史,還有強加的觀念。
十之**都不靠譜。
修正了自己的認知,蔡根決定開門見山。
“春蹄,今天比較簡單,就是一般受傷。
傷筋動骨的小活,一點也不複雜。
你彆跟我扯犢子。
更彆跟我耍心眼。
上次你不靈,我都給你記著呢。
如果次次不靈,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畢竟我們醫療團隊的編製,也很有限。
一目僧裡,也沒有那麼多空間裝廢物。”
嗯?
這次蔡根很直接啊。
以前都是繞了半天,才開始威脅的。
咋還省略了,半推半就的環節呢?
一下進入了主題,春蹄有點不太適應。
本來一肚子扯淡的話,也沒法往外說了,全被蔡根堵死了。
今天,必須得體現自己存在的價值,否則就是連續兩次不靈了.
誰也說不好,蔡根會做什麼事情來。
眨著水靈靈的大牛眼,春蹄突然一臉認真。
語氣狀態都異常正經,擺出了專業範。
“好的,沒問題,蔡老板放心。
先稍等片刻,讓我先檢查一下傷患。
治療方案確定了,咱們再說。
請先把屠刀拿走,不要妨礙我的工作。”
這麼順利嗎?
蔡根非常意外,有點不敢相信。
這個春蹄,從來沒有這麼痛快啊。
剛想抬起屠刀,猛然間看到春蹄的腳,在試探地板的硬度。
有點像百米賽選手,起跑前的職業習慣。
看樣真是不知死活啊。
誰給她的勇氣呢?
以前在外麵,那麼多次機會,她都沒想起來要跑。
結果,選擇在店裡,她想掙紮一下。
這算是啥命啊。
蔡根假裝沒看見,把屠刀稍稍抬起。
嘯天貓同樣看到了不對勁,陰陽怪氣的替蔡根警告春蹄。
隻是不敢太生硬,害怕惹毛了春蹄。
那藍色的小電球,每次都讓他欲仙欲死,記憶深刻。
“春蹄啊,不要想著逃跑,沒啥用。
再說,你能跑去哪裡啊?
你知道外麵多危險嗎?
你知道這條街有多少烤肉店嗎?
離開了主人,你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春蹄麵色如常,心裡瘋狂吐槽。
和蔡根在一起,也沒看過太陽啊。
之所以有了逃跑的心思。
春蹄也考慮了很久,一直也沒有下決心。
對於屠刀的畏懼,還有對於自由的向往,一直拉扯著她。
最後讓她下定決心的,竟然是變成煙屁的酒吞。
在一目僧裡,酒吞和巴隆他們三個鬥地主之餘,沒事聊天打屁。
酒吞就描繪了一種島國的職業工具人,社畜。
按照他的形容,那是相當悲慘。
拿著勉強糊口的工資,消耗掉所有的青春與熱情。
看不到希望與儘頭,隻能在日複一日中沉淪與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