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次是用的是斬骨刀。
好說好商量,除了浪費時間也沒有什麼積極意義。
將心比心,人格感染,確實是個技術活。
蔡根還沒有領悟劉備的號召力。
“我也不想,每次都這樣舞刀弄槍的。
我本純良,也不習慣欺負人。
先把活乾了,然後咱們再好好聊聊。
春蹄啊,行不行?”
感受著斬骨刀的冰冷,春蹄也冷靜下來。
行不行的,還不是拿刀把的人,說得算?
有必要惺惺作態,征求我的意見嗎?
老實的點了點頭,抓起了昏死過去黃小毛。
輕鬆地扔在了餐桌上,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力量。
“當然行了,你說的算,我能有啥反對的資格啊。”
沒有再跟玻璃門較勁,春蹄再次走到小孫麵前。
這次檢查的稍微仔細了一點,看了一會,麵色開始凝重。
“這個情況,有點複雜。
不知道你是什麼想法?”
蔡根能有什麼想法,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治好啊,完好如初那種啊。”
說到這裡,蔡根突然想到了,一半一半的張耗子。
那件事肯定在張耗子的心裡留下了不可治愈的傷痕,
心裡瞬間警惕起來。
這春蹄的腦回路實在清奇。
而且為了霍霍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趕緊補充自己的選擇,儘量做到更加嚴謹。
“我說的完好如初,不是剛出生那種如初。
是正常的,健康的,活蹦亂跳的小孫。
小春蹄,你彆給我胡亂理解,更不要搞怪。”
貞水茵就細心很多,關注點也不一樣,趕緊補充。
“你說的,複雜,是什麼意思?”
春蹄白了一眼蔡根,儘量擺出了一副專業的態度,給貞水茵解釋。
“這個玩意的傷勢啊。
表麵上看,隻是大麵積骨折,不算複雜。
但是如果結合他的靈魂以及血脈看,就有點複雜了。”
好像是為了配合自己嚴謹的工作態度。
春蹄說了一半,原地走了幾步,陷入了沉思。
小孫被叫成玩意,剛想破口大罵。
隻是提到了靈魂以及血脈,強忍著把話咽了回去。
他的情況,自己還是比較清楚的。
把他不羈的靈魂,還有那狂野的血脈。
封在**凡胎的普通人身體裡。
就是對他所有驕傲,最大的折磨。
當初天庭讓自己千世輪回的用意,就是在此。
折磨他不是目的,小孫不怕折磨。
重點是在羞辱他,還是無儘的羞辱。
比壓在五指山下,還讓人絕望,看不見一點希望。
好歹當時有土地和五方揭諦陪著。
正好一桌麻將,一桌地主。
大家也是其樂融融,苦中作樂。
在人世間,就不一樣了。
把小孫打落神壇,成為芸芸眾生的一員。
承受著平凡而又普通的煩惱,這是最大的酷刑。
畢竟曾經站在過山頂,看到過高處的風景。
任誰都會心有不甘吧。
可惜,有不甘又能如何?
依舊熬著,受著,忍著,讓著,混著,沒有儘頭。
這輩子,遇上了蔡根,小孫才剛剛看到點亮。
隻是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貞水茵明顯更關心小孫。
彆人都忍受著春蹄的沉默,就她忍不住。
“蔡哥,你把刀給我。
我砍掉她的牛尾,晚上給小孫燉湯補身體。
實在太磨嘰了,我這小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