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當然接收到八岐的眼神,不過突然求情,有點太突兀。
雖然自己可以不記仇,直接就幫忙,還是有點生硬。
給了八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蔡根重新坐在了地上。
“獨鳴啊,你家大師傅挺會玩啊。
那共康惠讓他給霍霍的,一肚子怨氣啊。”
獨鳴聽出來了,共康惠肯定給蔡根交底了。
不過看樣,交的也不算太多,否則也不能這麼說。
“蔡根,大師傅的事情,就不是你能評論的了。
是不是滿腦瓜子問好?
是不是又想套我話?
是不是覺得我以前把你騙了?
是不是要跟我討個說法?”
蔡根一幅單純老實的模樣,使勁的搖了搖頭。
“沒啥說法好討。
你的情分都在你的大師傅那,本來跟現在的我就沒啥關係。
你能說,或者說的真假,那都是你的自由。
我聽不出來真假,那是我廢物,沒啥好抱怨的。”
雖然蔡根說的平淡,獨鳴依舊聽出了蔡根的不滿。
無非就是自己不讓他給仁心的事情唄。
無非就是造神的後果唄?
“哎呀,這委屈的,心裡都快哭了吧?
這些事,不讓你自己摸索一下。
不自己經曆一下,哪裡會成為大師傅?
你以為大師傅就那麼好當啊?
你知道他當初都經曆過什麼嗎?
還真沒啥好抱怨的,這就是你的路,這就是你的命。
不滿意,可以隨時放棄啊。
整得跟個怨婦似的,我看著一點不揪心。”
蔡根斜著眼看了獨鳴一下,心裡一萬句尖酸刻薄的話在醞釀。
終究是沒敢說出來,這個貨的脾氣,堪比納啟。
“嗯,我認,從來也沒說不認啊。
隻是,我雖然不求你幫忙,但是彆誤導我行不?
算了,當我沒說。
我自己分辨能力不夠,也是我自己的毛病。”
蔡根越這樣說話,獨鳴越心虛。
如果蔡根大罵她一頓,或者肆意發脾氣。
那樣說明,過去也就過去了。
偏偏蔡根沒有。
不停的在往自己身上找毛病。
不停的感歎自己沒能耐。
這簡直和大師傅當初一模一樣啊。
苦神也不是一開始就天下無敵的啊。
當他還不夠無敵的時候,也是這樣。
不斷的自省,從不怨天尤人。
除了責怪自己不夠完美。
從不苛求任何人的理解與同情。
然後,當苦神夠牛掰的時候。
把當初所有的怨氣與不滿,一股腦的發泄出來,沒有漏掉一筆。
獨鳴突然身體震動,第一次在蔡根麵前化成人形。
堪比維密大大大模的女子,出現在蔡根麵前。
為什麼說大大大呢?
那是因為實在太高了,還瘦。
比八岐還高半個身子,足足有三米多高。
穿著仿佛蛇皮一般的旗袍,把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
隻是這身旗袍,略有破損,更顯著一股原始的蠻荒的風韻。
看得蔡根都驚呆了。
這就是獨鳴本來的樣子嗎?
使勁的仰起頭,才看到了獨鳴的臉。
並不是蔡根想象中偷爺爺的蛇精臉。
瓜子臉沒問題,隻是配上了一雙冷峻的細眼睛,目漏寒光。
與那蘿莉的嗓音極度不符,明明是禦姐風啊。
但是那滿頭的小臟辮,又是那麼的不嚴肅,暴露了青春期少女的不羈。
這獨鳴果然複雜,從長相打扮上,蔡根就不敢輕易的給獨鳴下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