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個小孩順著聲走了過來。
看到了地上的碎玻璃,還有小孫身邊的啤酒箱子。
又打量了一番趴在地上的熊海梓。
這是怎麼個情況啊?
幾個小孩都看蒙圈了。
“楊仨,你認識?咋回事?”
半支七率先問楊仨。
楊仨瀟灑的甩了一下黃毛,抖落了上麵的玻璃碴子。
“誰認識他啊,我看他耍猴沒給錢,他就拿瓶子砸我。
好像誰害怕似的,真牛掰砸死我。”
半支六覺得,有點過分。
你們自己行為古怪,還不讓看啊?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怎麼個意思啊?”
沒等小孫說話,半支五飛起一腳,又把楊仨踹出去了。
“就特麼知道惹禍,還有正事不知道嗎?
七哥,六哥,咱們抓緊把,小老弟都快化沒了。”
半支六用他那小手,一指小孫,比劃了個割喉的姿勢,隨著眾人,匆匆往養老院的深處走去。
整個過程,小孫一聲不出,就是冷靜的看著那詭異的侏儒組合。
當然,手裡的啤酒也沒停,還是不停的喝著。
熊海梓在楊仨他們走後,終於站了起來,都沒顧得上收拾零食,坐在了小孫身邊。
顫抖著嘴唇,看樣是嚇夠嗆。
“孫叔,剛才那些,不會就是...”
小孫點了點頭。
“應該就是了。”
熊海梓得到肯定的答案,突然很高興。
“那就是說,破法之水,生效了。
我聽他們的意思,都已經把施法的人,反噬得要化了。
看樣,基本實現了蔡老板的戰略目標啊。
那麼咱們走吧,還等啥啊?
萬一被他們發現,是咱們倆動的手腳。
再想走就費勁了吧。”
小孫看了熊海梓一眼,小姑娘挺惜命啊。
還真懂得保護自己,把形勢看得也很透徹。
“走啥啊?活還沒乾完呢?
不把佛像全都破了,還得作妖。
一次性乾完吧,省著羅亂。”
熊海梓吃驚的看著小孫,不知道誰給他的自信。
“孫叔,你在開玩笑吧。
本家都來了,咱們在他們眼皮子地下乾活?
我在他們身上沒有感覺到一點人味。
說不準是諸天會從哪個地方弄來的玩意。
彆看他們是侏儒,肯定都不簡單。
可不要輕敵啊。
我這麼多年,學的就是強身健體,戰鬥力幾乎為零。
你可彆指望我,我頂天做到跑得快。
不被抓住當人質,拖累你。”
小孫無所謂的一笑,看樣熊海梓也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呢。
“我知道,按照他們的外形來看,應該是夜叉。
隻是不知道什麼品種。
這些佛像,是他們埋的,已經可以確定了。
所以,他們今天就寫到這了,不會再有以後了。”
夜叉?
西邊的強力戰鬥種族?
熊海梓震驚的同時,卻想到了另外的一個方麵。
“不對啊。
為什麼楊仨會和夜叉摻和到一起呢?
會不會石磊磊也參與其中呢?
那麼,這次老人失蹤,咋就看著像是個陰謀呢?
孫叔,我們還是趕緊去與蔡老板彙合,謀後而動吧?”
“不,我見到了,就不能一走了之。”
“哎呀,孫叔。
你都知道他們是夜叉,誰給你的自信呢?”
小孫看向了大門口的方向,那裡傳來汽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綠皮房車,無論遠看還是近看,都是那麼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