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個老人失蹤到此時此刻,差不多一周了吧。
如果每天這些佛像形成的煞氣都不同,針對的老人都不同。
每個被針對的老人都通過失蹤來躲煞。
這麼長時間到底失蹤了多少老人?
一百人?
三百人?
五百人?
蔡根算到這,就已經不敢往下想了。
那麼多失蹤的老人,肯定不全是孤寡老人。
郎敏濤又是如何把這件事壓下的呢?
她咋就有恃無恐,慢悠悠的等著自己主動上門來解決呢?
蔡根不再看熊海梓的表演,她的演繹很到位,解釋的也很通俗,確實很有天賦。
“嘉豪,到底有多少老人失蹤啊?
除了我的客戶,應該還有不少人吧?”
也不知道朗嘉豪演技好,還是真的不知道,反正毫無破綻。
“蔡老板,我也不知道啊。
我姑姑親自做的善後。
養老院這邊的人也直接對她負責,沒經過我啊。
不過,我覺得人少不了,要不現在問問我姑姑?”
可拉倒吧,問也沒句實話,浪費感情。
蔡根擺了擺手,無論多少人,都得找回來啊。
就算不是客戶,兩方四人也不能看著不管。
估計這次,比太清溝上還麻煩,至少牽連的普通人夠多。
“三舅,我覺得把這些老人保護起來的就是薩滿教。
然後他們來個不配合,有點不真誠呢。
扯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時候不到,很難接受。”
小孫的性情還是那麼率真,想到哪裡說哪裡,完全沒有顧忌朗嘉豪的尷尬。
蔡根哪裡會想不到,隻是沒有說罷了。
輕輕的拍了拍小孫的肩膀,儘量擺出個無所謂的神態。
“算了,小孫,不要計較這些細節了。
既來之,則平之。
就算咱們現在扭頭回去,這件事也躲不掉。”
熊海梓不明白蔡根的意思,很是好奇。
“為什麼呢?
蔡老板,你是根據什麼理由得出這個結論的?”
蔡根有心不說,不過剛才熊海梓提供的信息確實有用,需要自己有個好態度。
“因為,以前我嘗試過各種辦法,結果都以失敗告終。
而且,回避的過程中,又會出現更多不穩定的因素,和意外情況,凶險異常。
於是,我總結的經驗就是,隻要事情發生了,就不能拒絕,就必須迎頭而上,就必須趕鴨子上架,就必須...
臥槽,這...這...這特麼是超人嗎?”
蔡根還沒分享完經驗,就看到一個白影,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在了一眾人的眼前。
白影現出身形,是一位穿著棉睡衣的老太太。
與蔡根的吃驚如出一轍,老太太看到花壇上坐著的一排人也很意外。
大半夜,大冬天,花壇上坐一排人,比自己從六樓上蹦下來還詭異的好不?
“你們是乾啥的?”
眼前的老太太,連鞋都沒穿,看樣下來的很匆忙啊。
而且,地上的石板也沒被踩碎,力道控製的很精準啊。
第一時間想到,眼前的絕對不是普通的老太太。
或者,在這個普通的老太太身體裡有個不普通的保護神。
“海梓,她是在躲煞嗎?”
熊海梓使勁的點頭,一邊指著六樓亮燈的窗戶,一邊指著老太太。
“蔡老板,絕對沒錯。
她就是在躲煞,再晚幾秒鐘,煞氣的衝頭就進她的房間了。
這時機把握的,真是精準啊,絕對的高手。”
得到肯定的答案,蔡根輕手輕腳的起身,顯得像是飯後遛彎那麼自然,來到老太太的身前。
“你好啊,老太太,身體挺好啊。
每天都這樣鍛煉嗎?
腳上涼不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