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昏暗的小木屋,炕上背靠背坐著兩個人。
“海大倫,你這是要鬨哪樣啊?
那麼多老人,你都抓來乾啥啊?
就為了給你家那群貨解悶嗎?”
該秋看著山下的方向,強忍著怒火。
“阿秋,不要轉移話題,那些老人咋回事,你比我清楚。
彆以為我看不出來。
大師傅的替班來了,被郎家給請來了。
你是不是心裡樂開了花?
你是不是早就盼著這一天啊?”
海大倫手捧著黃金蘋果,不斷的摩擦。
金黃色的蘋果表麵,竟然出現了畫麵,像是監控器的顯示屏。
此時,顯示屏裡麵,蔡根正在大口的吃爆米花,坐在雪人身旁,一臉的傻樂嗬。
該秋好像被發現偷私房錢的丈夫,眼神有點飄忽,還有點小理虧。
“哎呀,是不是誰知道?
你就敢確定了?
我是不敢。
大師傅是想替班就能替班的?
想多了吧?
我看他八成也不帶那樣,湊巧找錯人了吧。”
海大倫瞪著美麗的大眼睛,翻了該秋一個大大的白眼。
“阿秋,你這樣說就有點當我不識數了。
這個胖子確實不帶樣,咋看也不像。
但是,太清溝那邊的先祖召喚已經開始,你也裝傻不知道嗎?
一天天糊弄我玩,有意思嗎?
不是大師傅的正統,能解決太清溝不?
找錯人,能整出先祖召喚不?
那大苦傘吞菩薩法相,你當我瞎啊?”
完蛋了,該秋覺得自己的智商有點被碾壓了呢。
以前這個海大倫,在大師傅麵前,挺好忽悠啊。
為什麼換成自己,就不靈了呢?
假裝翻了翻口袋,點上了一顆煙。
“大海,你都知道他是大師傅正統,還敢耍著他玩。
想明白他炸毛的後果不?
大師傅啥脾氣,你是忘了吧?”
再次提到大師傅,還有大師傅那小脾氣,海大倫也是深深的忌憚,不過嘴硬是必須的,任性也是習慣了。
“他現在還不是大師傅,你彆拿大師傅嚇唬我。
我就是氣不過,憑什麼他啥也不知道?
他憑什麼對我們拉希神族的奉獻犧牲一無所知。
他憑什麼忘記我們拉希世界承受的一切痛苦。
我不奢望他感恩,也不奢望他報恩。
最起碼的敬畏得有吧?
我不圖彆的,隻求他的一點點尊重,要求過分嗎?
否則,我們所做的一切,值得嗎?
彆人可以不知道,可以遺忘,但是他想成為苦神,必須記住。
他想不起來,那麼我就讓他經曆一遍,明白我們是多麼的不容易,我們到底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我的族人,是如何拋頭顱灑熱血,奉獻犧牲,才換來的天下太平。”
該秋扭頭看了看海大倫的後腦勺,越來越激動,咋還上頭了呢?
難道真實情況是啥,她也選擇性遺忘了嗎?
不是大師傅精心計劃,苦心經營,用實力按著腦袋讓你們認,你們能為了普通人做犧牲?
你們拉希神族一個個什麼操行,自己都忘了吧?
不過,從結果上看,從事實上看,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海大倫說的也不算錯,該秋忍住了沒有揭穿那精心的粉飾。
哎,就讓她自我陶醉一下吧,畢竟事情都辦完了,抱怨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大海啊,你讓他重新經曆一次,也行。
但是沒必要還原度那麼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