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連聽得一皺眉啊。
這個蔡根,咋還把自己說成了打把勢賣藝的了呢?
好歹也是安心佛,就不能給點麵子嗎?
除了無奈的苦笑,他還能怎麼樣?
就像趕緊完事,趕緊解脫。
可是剛上前一步,普羅湊了上來。
“你就是佛?西方的佛嗎?”
目連一愣,看普羅的扮相,番邦異域沒跑啊。
“我乃安心佛。”
普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很是興奮。
“終於能找到個對等的人物了。
你認識我是誰嗎?”
仔細的大量了一番普羅,目連緩緩的搖頭。
“你真不認識我?
我是先知先覺之神,普羅米修斯啊。”
“噗嗤!”
目連一下沒控製住,就笑了出來。
“先知先覺嗎?
行吧,你說是就是吧。”
普羅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或者侮辱,雙手攔住目連。
“我真是先知先覺之神,你真沒聽過我嗎?
啊蔡根,你踹我乾啥?”
看普羅在那磨磨唧唧,蔡根一下就炸毛了。
“你先知先覺個屁,你啥也不知道。
你就是活在自己世界裡的老糊塗蛋。
彆礙事,我警告你,也彆湊近乎拉關係。
一點情商都沒有,白活這麼多年。
想舔安心佛,先把我伺候明白再說。
目連,彆搭理他,辦正事。”
身前沒有了障礙,目連同情的看了眼摔倒在地的普羅,還先知先覺呢,你要先知,咋就沒躲開蔡根的一腳呢?
“命運的安排,誰能看破?
即使被你看破,那本身也是命運的安排。
緣起緣滅,因果循環。
你看不到緣起,看不到因,等於什麼都沒看到。”
習慣性的點撥了一下普羅,目連向前走了兩步,看了看漫山遍野的亡者,悲天憫人的頌了一聲法號。
“阿彌陀佛,造孽啊。”
說著,從手裡甩出三張紙片。
對,就是紙片,比扔撲克還瀟灑,堪比賭神。
蔡根剛想吐糟,就看三張紙片,迎風而長,像是吹氣球一般,落地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三個紙人。
紙人?
就是那種燒五期的紙人,一紅一綠一藍,五官模糊,很是粗糙,頭頂著三根香,動作遲緩。
紅色紙人,手拿三股鋼叉。
綠藍紙人,手拿長鏈枷鎖。
紙人落地以後,回身朝著目連跪下磕頭,異口同聲的問好。
“菩薩,吉祥。”
菩薩?
這稱呼停念舊啊,看樣是老部下了,叫習慣了呢。
蔡根沒想到,堂堂地藏菩薩,也能玩紙人這一套,挺複古呢,是不是有點兒戲啊。
不是應該一聲法號,全部解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