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彆人的故事,蔡根卻聽得異常認真。
“阿熊,我沒覺得半支迦做錯什麼啊。
在西邊的壓力,同夥的背叛,注定要有所犧牲的情況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很合理啊。
為什麼巴隆好像不太滿意呢?”
玩具熊相當認同蔡根的看法,不過好像更理解巴隆。
“蔡老板,你這完全是從理性的角度出發。
沒毛病,得失取舍,清晰明了。
畢竟讓西邊滅了,就毛都沒有了。
可是,不可否認的說。
有些人,寧願死,也不願意當傀儡。
半支迦自以為是替兒子著想。
如果從他兒子和靈子母的角度來看。
就是把最親的親人陷入了無儘的痛苦之中。
你說這樣的仇恨,該如何化解?
你說靈子母該如何麵對他?
沒有動手整死他,就算是念舊情了。”
噢,蔡根終於明白了,巴隆為什麼要整死他老子了。
作為父親,半支迦不可能看著兒子作為犧牲品死掉。
作為兒子,佛子陷入無儘的痛苦迷失沉淪生不如死。
可以說,雙方都沒做錯,也可以說雙方都有必須那麼做的理由,隻是互相並不理解罷了。
習慣腦抽的蔡根,突然聽出了點其他的事情。
“阿熊,靈子母比半支迦還厲害嗎?
不是同為諸天護法嗎?
而且半支迦還有夜叉一族作為後盾,能被靈子母輕易拿捏嗎?”
玩具熊謹慎的壓低了聲音,好像涉及靈子母的秘密,不好多說。
“蔡老板,靈子母可以輕易的拿捏半支迦,毫無懸念那種,你不用產生任何置疑。
具體有多厲害,我沒法向你形容。
記得剛才的滅世之舞嗎?”
蔡根點了點頭,與巫舞很像,怎麼能忘記。
就是因為那滅世之舞,才觸發了自己的紅眼病,招出了紅月亮啊。
“難道靈子母也會坦達瓦之舞?”
玩具熊都快貼到蔡根的耳旁了,很怕彆人聽到。
“半支迦的滅世之舞,就是跟著靈子母學的,那算是靈子母的嫁妝。
而且,靈子母最厲害的還有創世之舞,那才是驚天動地呢。
否則,也不可能生出那人中龍鳳的五百個兒子。
之所以僅僅當了個諸天護法,那是靈子母對西邊的仇恨實在太大,又無法撼動,所以消極的混日子罷了。”
哇
創世之舞嗎?
蔡根恍惚好像從長白三救兒子回來的時候,在路邊見到過一個仿佛生命女神的幻象,那就是靈子母的本體嗎?
由於時間比較長了,蔡根的記憶稍微有點模糊,細節雖然記不清,但是那滋潤生命的意境,卻牢牢的印在了蔡根的腦子裡。
聽了這段隱秘,在結合自己救出紅雷以後,靈子母的興奮樣,還真是命苦啊。
明明掠走兒子的敵人就在那。
明明知道兒子們都在受苦。
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哪個父母能受得了?
同樣作為一名父親,蔡根隻是稍微感同身受了一下,就是一身冷汗啊。
好比蔡團團被諦聽抓去受苦,自己還無法解救的情況,蔡根覺得應該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長長的歎息一聲,蔡根站了起來,朝著身邊人打了個手勢,小心翼翼的走向了半支迦,儘量不打擾犯人們的爭鬥。
“半支迦,你這是幾個意思啊?
還想再過過招嗎?
抓著我的人,是看不起我嗎?
打架不幫忙,內訌一個頂倆,不好吧。”
蔡根儘量的尋找半支迦身上,能讓自己羨慕的點,難度很大,無論身高體型顏值,沒有啥能讓人嫉妒的東西。
“蔡老板,哪裡話。
隻是巴隆這小子犯驢,我怕他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