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能力,沒法辦。
本想著直接求助薩滿其他家,可是他們把矛頭全都指向了你,說薩滿家的事情,隻有你能辦。
尤其,還有了兩個成功案例。
太清溝上整得挺利索,據說九趾村民都開始轉湖,進行遠古的呼喚了。
沒想到啊,太清溝的局,最後能落在誇父一族身上,苦神的安排真是出人意料呢。
還有雪城的羅亂,你也整得不錯,小可愛都冒頭了,你都能給乾死,不愧是覺醒苦神呢。
雪下了,雪人也堆上了,巨人回歸指日可待呢。
你知道嗎?蔡根。
看到其他兩家都走上了正軌,開啟了流程,進入了下階段,沒把我急死。
我們瓜爾佳氏在冰島就剩下兩個人了。
我一死,這邊的活也就黃了,到時候怎麼入祖墳啊。
隻是,冰島這一遭,我對你的能力,挺悲觀的。
畢竟,情況不一樣。
如果說太清溝的共工一族是內部矛盾。
如果說雪城的拉希神族是體係內調劑。
那我們冰島所要麵對的,就是完全敵對的勢力了。
我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不要用慣性思維的去考慮問題。
當你踏上冰島的那一刻,所要麵對的,再沒有朋友和故人,隻有敵人,隻有你需要消滅的敵人。
蔡根,你記住了嗎?”
蔡根學著關山勒的樣子,也看向遠處的大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關大爺,你剛才說的有點快,能再說一遍嗎?
我隻記住你孫子是我員工,叫喳喳。
後麵的我沒注意聽。
你孫子看著歲數不大啊,能有多渣?
據說冰島地廣人稀,人口本來就不多,幾十萬而已。
如果你孫子那麼渣,應該早就冰島聞名了,不應該再有渣的基礎啊。
再說了,你孫子長相雖然還算清秀,也不沒有到人間尤物的地步,難道專攻遊客嗎?
掌握了遊客的獵奇心理,體驗因紐特人的異域風情?
如果這麼渣,是遺傳基因的話,那為什麼你們瓜爾佳氏隻剩下你們祖孫兩個了呢?
不應該枝繁葉茂,遍地開花嗎?
所以,你是不是能給我講講,你孫子為什麼渣?”
關山勒抓起蔡根的衣服,就想把他扔到海裡去。
先彆說他罵自己孫子渣,就是這話癆的本事,與自己不相上下呢。
想了又想,忍了又忍,終於是鬆開了蔡根。
“蔡根,你的嘴是租來的嗎?
咋這麼多話呢?”
“關大爺,你的話也不少啊。
你是多少錢一天租來的?
對了,您老從來不花錢,你看我這個記性。
也是郎敏濤幫你付的租金嗎?”
蔡根是鐵了心,必須從關山勒嘴裡套出點實話,省著上冰島抓瞎。
運用的策略也很實際,必須調動起關山勒的情緒,讓他失控,才能口不擇言。
誰承想,關山勒沒有失控,反而很失落。
“在冰島我們瓜爾佳氏,本來也有很多族人的。
隻是,他們全都死了。
為了我們的職責,犧牲掉了。
在冰島上,戰鬥從未停止,犧牲仍在繼續。
喳喳有七個叔叔,八個大伯,十一個姑姑,全都犧牲了。
喳喳還有三十七個堂兄,四十二個堂姐,七十六個表哥,八十四個表姐,也全都犧牲了。
喳喳是歲數最小的一個孩子,所以還沒輪到他而已。
或者說,他歲數不夠,還沒有資格犧牲罷了。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邀功。
隻是想告訴你,在冰島我們瓜爾佳氏已經油儘燈枯,快要熬不下去了。
你再不來,我們就要...”
蔡根聽到這,終於認真起來。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啊。
隻是有人在默默為你,負重前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