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去,蔡根真想把酒杯摔她臉上。
這個貨就是來摘取勝利果實的,完事了才過來的。
啥忙也沒幫上,淨在這裝犢子。
隻好看著楊仨他們點了點頭,希望他們懂自己的意思。
楊仨他們當然懂,雪城的一遭,一道壕到八道壕,不說步步危機吧,總是險象環生。
尤其在八道壕遇到的小可愛,大家經受了心靈上的洗禮之後,對自己都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那就是,無論自己以前多牛掰,遇到小可愛這種級彆的敵人,自己就是個廢物。
或者說連廢物都不如,絲毫沒有存在感。
心路曆程就不願意回憶了,隻是再看蔡根的時候,無論現在活蹦亂跳,還是死過去安詳平靜,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依賴感。
是的,在麵對小可愛的時候,唯一不受影響的蔡根,成了他們心理上的最後一道防線,也是最後的一點依靠。
沒有蔡根在身邊,他們感覺不到一點安全感,甚至對於存在本身都產生了深深的憂慮。
當然了,還有更加細心的人,會想到更深層次的問題。
蔡根為什麼不受小可愛的影響?
蔡根為什麼會被小可愛叫成細的?
蔡根為什麼僅僅用一個仁心就克製了小可愛?
這些事情,如果單純用覺醒苦神自身的特質來解釋,是遠遠不夠的。
隨之而來的就是接下來的問題。
為什麼苦神會不受小可愛的影響?
這與小可愛對文明世界屬性壓製,產生了嚴重的悖論。
再往深了想,就會要探討苦神的屬性問題了。
可是,偏偏苦神又是這個世界的土著,為了對抗小可愛傾其一生的存在,屬性不容置疑,肯定沒問題。
每每有心人,想到這,就會迷惑不已,又何其苦惱。
萬幸,蔡根還在。
萬幸,蔡根還在處理問題的路上。
相信如果陪蔡根走到最後,一切不合理,一切疑惑都會浮出水麵的吧。
隻要能走到最後。
不過,無論有心人還是無心的人,都沒啥信心。
這是一個艱巨而又很難完成的挑戰。
看著大家都喝上酒之後,蔡根把目光放在了王苟勝身上。
“狗剩子,你們道士也喝酒嗎?
不是有什麼清規戒律嗎?”
嘴裡塞滿了午餐肉,王苟勝感覺自己終於脫離了茹毛飲血的原始人生活,沉浸在現代工業文明的福澤中。
偏偏蔡根又來針對自己,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支支吾吾的說話費勁,用半杯白酒才順下嘴裡的吃食。
“蔡根,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拿彆人的名字開玩笑。
我叫王苟勝,不叫狗剩子,請你尊重我。
我喝酒咋地了?
道士又不是和尚,有啥不能喝的?
再說了,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宇宙天地間萬事萬物均效法,遵循“自然而然”的規律。
一切事情不必執著,更不必刻意,順其自然就好。
說多了你也聽不懂,不過我還真沒有喝過這麼難喝的酒。
一點藥用價值沒有,入口還不夠甘甜,回味全是糟粕。
太特麼難喝了。”
嘴上說難喝,王苟勝相當言不由衷。
剩下的半杯白酒一口乾,相當豪邁,一滴不剩。